
庆余年之梅家有子初长成
君如玉杯倒 著
类别:科幻灵异 状态:连载中 总点击:102 总字数:1445456
早死的娘亲,别人的家。疯狂的亲爹,裂开的他。这是梅呈安在穿越之前对范闲的评价。 要是能到剧里帮帮他就好了,这是作为粉丝最朴素的想法。穿越之后…帮不帮范闲的先靠边吧。 还有个嗷嗷待死的老爹等着他拯救呢。至于范闲…梅呈安觉得自己至少可以替他完成自己的梦想。 一生平安,富甲天下。娇妻美妾,倜傥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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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王启年和谢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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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古色古香的书房内,一名看起来约莫五六岁的稚童俯在小书桌前手执毛笔眉头紧皱的在写字。
小书桌上砚台镇纸笔架一应俱全,书桌的右上角燃着焚香,余烟袅袅,闻着提神醒脑,中正悠长,正是焚香中极品-佳楠。
白色宣纸上竖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几个大字,形虽不美,但也勉强能辨认出是什么字。
梅呈安。
正是他如今的名字。
写完最后一笔,稚童抬起毛笔看着自己的作品满意的点点头。
还不赖嘛,看来上辈子小学学的毛笔字功底还在。
将毛笔放下,唤了一声。
门口立时进来一个小厮,俯身恭敬的问道。
“少爷,有什么吩咐?”
“我爹还没回来吗?”
“老爷还在堂前,许是有什么棘手的案子,少爷您再耐心等等。”
稚童点点头,小手一挥。
“饿了,取些点心来。”
小厮应声退了出去。
不消一刻,便取来了一盘点心,一壶茶放在小书桌一侧,然后再次退到门外。
稚童被盘中五色截然不同,错落有致的摆放在一起的造型优美的点心所吸引,只觉得分外好看,一时间竟不知该先吃那一颗。
犹豫了一下,拿起了一颗绿色的点心,张开小嘴咬下一口。
稚童眼前一亮,先不提入口细腻,甜而不腻,单单这个口味就让稚童感觉颇为惊喜。
抹茶味!
好次。
三下五除二吃完吃完手里的,再次拿起一块粉色的。
嗯?鲜花饼内味儿,不错不错。
.........
一连吃了三四块婴儿拳头大小般的点心,稚童这才作罢。
倒不是不想吃了,实在是他如今的肚子就这么小。
拎起旁边的茶水倒在茶杯,一连喝了三杯,打了一个饱嗝。
正研究着把剩下的点心重新摆盘。
忽听得窗外下人齐呼老爷。
稚童心中一动,手从点心处收了回来,看向书房房门。
房门推开。
一个身着官服的中年人走进书房,向他看来。
稚童看着中年人那跟前世老戏骨李建义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但年轻许多的面孔心中感慨万千。
果然是你,梅执礼!
虽然早有预测这方世界可能是庆余年,但不见到这张脸还是不敢确认,如今也算是尘埃落定了。
梅执礼看到稚童,板着的脸露出一丝笑意。
“安儿,身体可养好些了?”
梅呈安回过神赶忙起身行礼。
“大夫说孩儿如今已经无碍了。”
“如此,甚好。”梅执礼缕了缕胡须,往前走了两步,一眼看到小书桌上的宣纸,“在练字吗?哈哈哈,让为父看看。”
说罢梅执礼看向纸上大字。
“嘶~安儿,你居然会写自己名字了?”
梅执礼倒是没嫌弃字写的歪歪扭扭,令他惊喜的还是常年缠绵病榻的孩儿如今居然可以写出自己名字了。
梅呈安小脸一红,觉得自己那一手毛笔字自己欣赏不代表拿得出手。
“孩儿刚刚康健,笔力虚浮,字写的确实有些丑。”
“傻孩子,你才多大,能写几个大字已经不易了,为父已然很欣慰了。”
或许是因为面前这人不曾笑自己写字难看,抑或是在这陌生世界见到的第一章熟悉面孔,梅呈安觉得便宜老爹亲切了许多。
“不过你的话也算是提醒了我,既然康复了,你可想去学堂读书识字?”
梅呈安一听要上学,脑袋就一阵发懵,上辈子好不容易上大学了,还没开始上班就草率的到了这里。
读了十几年,重活一世,难不成还要读书?
那我不白穿了吗?
“爹,我想习武!”
梅执礼闻言一愣,他没想过会是这个答案,好奇问道:“为何想习武啊?”
“孩儿身体太差,三天两头总是生病,听说习武可强身健体,故而孩儿想习武,不想总是喝药了,很苦。”
梅执礼闻言心中一颤,他成亲本就晚,等有孩子就更晚了,安儿出生后许是先天根基不足,隔三岔五总是生病,不说与同龄孩子比了,就连与小两岁的孩子比都显得瘦小得多,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显得年轻了。
虽然大庆以武立国,文坛积弱,可向上之路还是要靠科考,庆国可没有武状元一说,习武的话未来想出头或许只有从军一条路了,这也是梅执礼犹豫的地方。
可看到小心肝可怜巴巴的眼神,听到那直扎他心府的话,梅执礼哪还能说出拒绝的话,只好点头表示同意。
未来的事未来再说吧,只要孩子健健康康的比啥都重要,梅执礼觉得自己想开了。
“既然安儿想习武,那为父便去给你找最好的武师。”
稚童闻言大喜,抱住梅执礼大腿,笑着仰起笑脸。
“谢谢爹!”
这声爹叫的真心实意许多。
梅执礼哈哈大笑,强忍住抱起稚童的冲动,伸出手在稚童小小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这年代,父不抱子的陋习依然盛行。
“不过,读书习字还是不能拉下,长大了总不能做个目不识丁的莽夫。”
行吧,看来读书写字这一关是过不去了,不过能习武梅呈安已然很满足了,读书嘛,糊弄糊弄就完事了,反正他也没打算考科举。
从书房出来,很快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吩咐下人别来打扰,在外洒扫即可,梅呈安躺在自己床上,即将习武的兴奋暂时被压制,脑海中思绪也开始飞散。
庆余年啊庆余年,他确实喜欢庆余年,原著看的早,忘得差不多,但电视剧他当真特别爱看。
为了看第二季,甚至是为了提前看几集,他可没少花钱。
可爱看归爱看,不代表他就想来啊。
你说掺和范闲的事儿吧,问题来了,咋掺和?人家不缺人啊,上赶着去当小弟?且不说能不能混到范闲身边,一旦进入以人心做战场的庆帝视线中,还不知道要被怎么摆弄,指不定一个不顺眼就被抹除了,他可没有大宗师做保镖,陈萍萍范建做后盾,即便有他也不觉得他能跟范闲一样有这个脑子能应对各种复杂局势。
更别提,他还有梅执礼这个在剧里活不过一集的便宜老爹。
你要说不掺和吧,他就更不明白了,让他过来干啥?这波穿越的意义何在啊?
老天爷你这是在为难我胖虎啊。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另一边,书房。
“陈先生,我的安儿想学武,我于武道不甚了解,你可有什么建议?”梅执礼已经换上了常服端坐在书桌后方。
梅执礼口中的陈先生名叫陈东风,原是梅执礼老家梅县的一名秀才,科考多年未得功名,六年前入梅府,梅执礼给他提供吃住,供他读书科考,他则给梅执礼做幕僚,现年四十岁。
陈东风端坐在一侧,手持一把扇子,听得梅执礼的询问,愣了一下,脑海中浮现自家少爷那瘦弱的模样,收起折扇,问道:“这..呈安少爷不想读书想习武?”
梅执礼叹了一口气:“安儿说不想再喝那苦辣辣的药汤子,想要习武强身健体。”
陈先生点头,这倒是,少爷身子骨确实弱了些。
“既如此,便让府内护院教少爷练些拳脚功夫。”
梅执礼摇摇头:“他们都是战场退伍老兵,手里都是些战场杀人技,一招一式杀伐气十足,安儿如何能学得?”
这倒也是,陈东风在房内来回踱了几步,道:“此事交由我来办吧,我让人在道上放出消息,招聘武师,收集功法。”
梅执礼问:“我听闻那些江湖人把功法看的比命都重要,能舍得交出来吗?”
陈先生笑道:“无妨,一文钱也能难倒英雄汉啊。”
梅执礼心念一转,便明白了幕僚的意思,眉头也舒展开了。
“那此事就拜托陈先生了。”
“学生定不负老爷所托。”
……
陈先生的效率很高,短短七天,梅执礼书桌上便摆了七八本功法,招的人也已到位,正在外间候着。
此次总共招来两人,一人是个青年剑客,一手快剑使的是出神入化,在陈先生摆的私人擂台上脱颖而出。
另一人就有些不好说了,身份有些特殊。
“这人是监察院的?就这么告诉你了?”
“是,此人名叫王启年,刚开始还隐姓埋名试图蒙混过关,我让人查了查他的底细,确为监察院的文书,我去质问他时,这人倒也敞亮,坦然承认了,只说自己收入贫瘠,想挣点外快。
考虑到这人监察院的身份,我拒绝了,结果这人死皮赖脸,整天堵着学生非要应聘,不过这厮的轻功着实不错,学生拿不定主意,只好来请教老爷,要不要招此人。”
梅执礼沉思片刻:“这人既已明了身份,应该不是监察院的安排,那便招了吧,学些轻功也不错,将来安儿若遇争斗,轻功好些方便保命。另一个嘛,那个青年剑客根底可清白?”
“此人名叫谢必安,云台县人士,家境贫寒,靠着挑战各方高手,在江湖上小有名气,此人去年来到京都,我去刑部查了卷宗,倒是没查出犯过什么案子。”
梅执礼:“他四处挑战高手想必是为了求名?剑法高绝却从未以武乱禁,想来不屑为之,此人所图不小,应该在梅家呆不了多久。”
陈先生:“老爷凭我这三言两语已将此人看的透彻,此人过的确实清苦,能参与招聘应该是看上了每月二十两的束脩,如此,这人招吗?”
“招,好生相待便是,就当结个善缘。”
梅执礼说完翻起了面前的内功心法,翻了几本发觉看不懂也就作罢。
“将这些心法和那二人直接送到安儿那里去吧。”
“是,老爷。”
第2章 无名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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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呈安看着眼前年轻许多的王启年和谢必安,人都傻了。
这是个什么章程啊。
二皇子的门客怎么出现这里?这是还未被招揽?
还有,好你个王启年,无孔不入是吧,哪有钱往哪里钻是吧。
吐槽归吐槽,亲切也确实亲切。
梅呈安同二人聊了几句,约定好明天开始正式教学,便让二人去府里给二人安排的住处了。
二人走后,梅呈安翻开面前的七八本心法,饶有兴致的看了起来。
这些功法名字五花八门,内容有字也有图,字是心法口诀,图是运功路线图。
梅呈安也看不出这些功法优劣来,挠挠头一本一本翻了下去,直到翻开最后一本。
这本有些特殊,封皮上没有名字,本子虽有些破旧,但其上面的特殊花纹倒也显得不俗。
翻开一看,同样有功法口诀和运功路线图,与前几本的区别在于,这本功法的口诀精简许多,但运功路线却复杂好几倍。
再加上连名字都没有,这就给梅呈安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想到剧中范闲的霸道真气功法也没有名字,梅呈安心中一动。
这莫不是..
霸道真气?
随后又觉得不可能,霸道真气是叶轻眉从神庙带出来的,只有两人修炼,一个是庆帝,一个就是范闲,如今这本功法应在范闲手中。
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梅呈安苦笑摇摇头。
不过这本无名功法看起来确实要比那几本要高明许多,单看这复杂许多的行功路线图就一目了然了。
得了,就练这本吧。
将其余几本收起来,拿起无名功法走到床前,盘腿坐了下来。
功法口诀梅呈安确实看不懂,只能先默念背诵。
熟读几遍后,他照着第一幅图,试着摆出对应的姿势。
试了好些遍才摆出正确姿势。
此时,后腰处传来一阵刺痛。
痛的梅呈安也无法再保持姿势。
说来也奇怪,随着姿势不再标准,那股刺痛也随即消失。
这下给梅呈安整不会了。
这到底是练对了还是练错了呢?
为了确认,他再度摆出那个姿势,熟悉的刺痛感再度袭来。
这次梅呈安坚持了大概两三分钟便痛的受不了,动作变形了,自然也就失败了。
梅呈安咬牙,嘿,我今天跟你杠上了。
旋即再度摆出对应动作,刺痛如约而至,这一次坚持的时间要比上一次对了一分钟。
再来。
随着一次次痛翻,再一次次继续咬牙坚持,他耐痛程度有了显著的提高,坚持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一个半时辰过去,此时那种痛感已经不像第一次那般强烈,但依旧痛的他大汗淋漓,为了转移注意力,只好默诵那看不懂的心法口诀。
这一次,梅呈安咬牙坚持了足足半个时辰的时间,后腰刺痛处突然生出一股热流,刺痛感大大降低。
梅呈安再也保持不住了,喘着粗气倒在床上,汗水早已浸湿了他的全身。
但奇怪的是梅呈安脸上却带着笑意,甚至越来越汹涌,直到大声笑了出来。
“小爷我,成了!”
虽然梅呈安自觉豪情万丈,意气风发,但他忘了他如今只有八岁,他所谓的哈哈大笑在门外下人的耳中听起来豪迈不显,奶气十足,颇为怪异。
下人们各自对视一眼。
小少爷这是疯了?
梅呈安确实兴奋的有点过头了,因为那股热流给了他无限的信心和希望。
他一个意外来客居然真的可以修炼这个世界的功法,那种兴奋难以言表。
兴奋的同时,他也不由的感慨,这无名功法若无人指导,只怕很难有人知道需要忍痛坚持半个时辰才能入门,也就是碰上他这个现代人,一个现代人对内功心法的无限热诚才使得他莫名其妙坚持了下来,误打误撞入了门,换一般人早放弃了。
高兴了半天,梅呈安也顾不上洗漱了,坐起来再度摆出那个姿势。
那股热流再度出现,这不是他的错觉。
谨守心神,他默诵口诀开始尝试着引导着热流按照图上的运功路线行动。
这一步比想象中难了许多,尝试许久那股热流也就动了一下。
梅呈安倒也不气馁,动了就好,起码证明练的没出大问题。
又是半个时辰后,第一幅图的路线总算走完了。
梅呈安睁开双眼。
感受了一下。
没感觉有任何不同,除了摆出那个姿势的时候,他感受不到任何所谓的真气。
梅呈安挠挠头。
没练对?
翻开功法研究起来。
莫非是要把这些图全部练完,形成完整的路线图才会产生真气?
想想确实大有可能。
那就接着练。
翻开第二张图,上面是截然不同的姿势。
梅呈安有了第一幅图的经验,照例摆出对应的姿势。
熟悉的刺痛感再度袭来。
默诵对应口诀,直至热流产生,然后引导热流照着路线图所示运动。
第二幅图相比第一幅图要快了许多。
接下来便是第三幅图。
但梅呈安停下了。
因为该吃饭了。
在丫鬟的帮助下洗了个澡,赶到正堂一侧的膳厅同爹娘妹妹一同吃过晚饭。
梅呈安给爹娘行过礼后摆脱妹妹的纠缠快速赶回自己小院。
“安儿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急匆匆的?”坐在梅执礼一旁的中年美妇诧异的问道。
梅执礼自然清楚怎么回事,刚送过去几本功法,这孩子心心念念习武,估计着急练功。
“无妨,咱们接着吃。”
见老爷心里有数,美妇也不再多问。
梅呈安回到房间,自然是迫不及待练习第三幅图。
不同的姿势,一样的流程。
这一练就练到了深夜。
他也练完了第十二幅图。
第十三幅图开始又有不同,不再是奇怪的姿势,而是普普通通的打坐图。
观其上面的运功路线图,梅呈安恍然大悟。
赫然是前十二幅图的运功路线连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完整循环。
梅呈安照着图盘腿而坐,双手摆在膝上,五心朝天。
默诵口诀,一股热流于腹部产生,引导着热流沿着所有走过的路线走了一圈。
一圈下来,腹部的热流似乎壮大的一分。
梅呈安眼前一亮,有戏,继续。
热流足足走了三圈,热流也越来越壮大,突然梅呈安感觉大脑一阵恍惚,进入了冥想状态。
腹部的热流在他停止引导后自顾自的运转起来。
一夜时间悄然而过,等梅呈安再度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盘腿坐了一整夜。
没感觉腿麻,只感觉自己臭死了,身上黏糊糊的。
梅呈安心中一喜,莫非这是这就是传说中的洗髓?排除杂质?
他不知道的是,换做其他人未必有如此夸张的效果,实际是这些年他吃了太多的药,身体积攒了许多余毒,这次一次性排出了。
不过也实在是臭的出奇,赶紧唤小梅准备洗澡水。
冲刷了整整三遍,打了两遍肥皂,梅呈安这才感觉臭味尽去。
小梅:“我的小祖宗诶,你这莫不是掉到粪坑了,刚才臭死我了!”
梅呈安任由她给自己擦着身体,心情不错。
“你才掉茅坑了,少爷我是功法大成排除杂质,你懂个锤子哟。”
小梅皱皱秀鼻。
“是是是,小少爷厉害!劳烦您下次功法大成让你小兰给你洗澡好不好?”
“那不行,小兰姐姐那双手是绣花的手,怎么能做这种粗活呢。”
小梅闻言手一顿,柳眉倒竖。
梅呈安一看小梅要生气,赶忙安抚。
“逗你玩呢小梅姐姐,我最喜欢的就是小梅姐姐,人美心善,蕙质兰心。”
小梅闻言立时眉开眼笑。
梅呈安刚穿过来那会儿,就是梅兰竹菊四个侍女在照顾他。
虽说是主仆,但四个小侍女也确实心疼这个瘦弱的少爷,当自己弟弟一样事无巨细的在照顾。
梅呈安看的分明。
时不时同她们几个开玩笑,说些俏皮话。
主仆之间关系亲近了许多,但尊卑观念早已根深蒂固,四个人之中也就小梅偶尔敢跟他发些小牢骚。
梅呈安感觉弥足珍贵,可不能真给气跑了。
洗完澡,小兰和小菊进来服侍他穿衣服,小梅和小竹去倒洗澡水了。
衣食住行要说梅呈安最不习惯的还是衣。
一套完整的衣服要穿好些层,内衣中衣外衣,所谓的袜子一点都不贴脚,好在是套在靴子里。
穿戴整齐后,前去给父母请安,然后吃早饭。
梅执礼如今是京都府尹,家里产业庄子着实不少,家资颇丰。
早餐也十分丰富。
包子,小馒头,精致小菜,粥摆了满满一桌子。
梅呈安洗澡的时候就感觉饿了,如今面对这一桌子吃食,口水直咽。
即便如此,他也不能直接吃。
与长辈一同吃饭规矩颇多,长辈不动筷子,晚辈是决计不能动手的。
吃饭的时候,不能发出声响,不能翻菜,只能夹自己面前的菜,不能起身夹远处的菜,实在想吃,可以让一旁服侍的侍女帮你往碗里夹一筷子。
男子还好些,女子吃饭还要拂袖遮起来,不能露出嘴巴牙齿,那样不雅。
当然了,梅家不算什么大家族,规矩执行没那么严格。
再加上小妹还小,也用不着遵守那些规矩。
但最基本的长辈先动筷还是要遵守的。
随着梅执礼吃饭吧三个字吐出口,夹了第一筷子。
梅呈安就动了。
先吃两个包子,韭菜鸡蛋馅的,又吃了三个小馒头,就着小菜喝了两碗粥,这才感觉饱腹。
梅呈安没什么感觉,但梅执礼和中年美妇就惊呆了,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奇。
这孩子,那么小的肚子怎么能盛下这么多食物的?
“安儿,你可感觉有何不适?”
美妇脸上带着担忧的问道。
梅呈安茫然的抬起头,感受了一下,吃的饱deidei的,没感觉有啥不适啊?旋即意识到自己吃的似乎有些多了,吓到老娘了。
“娘,孩儿今天要开始习武了,听说习武特别耗费体力,故而吃的多些,并无感觉不适。”
得先给老娘打打预防针,正式习武以后可能吃的更多。
梅执礼倒没感觉不对,能吃是好事,以往这孩子吃东西就吃一点点,跟小猫吃食差不多,身体怎能养好。
“爹,娘,孩儿吃好了,去习武了。”
梅执礼点点头:“去吧!”
第3章 城外梅家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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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呈安从膳厅出来直奔管家刚收拾整备出来的演武场。
谢必安已经在持剑在那里等候。
上前行过礼,谢必安递给梅呈安一柄小木剑。
“跟我学!”谢必安言简意赅。
梅呈安有些无语,好你个谢必安,在二皇子身边也没这么惜字如金啊,教我这么不情愿吗?
心里狠狠吐槽着,眼睛紧盯谢必安的动作。
先是照葫芦画瓢跟着耍了一遍。
这一遍足足花了两个时辰。
动作倒是不复杂,谢必安拆分的步骤也算合理。
实在是梅呈安毫无练剑经验,好些个动作做的都不到位。
谢必安倒是没有流露出任何不耐烦,耐心的花费了大量时间来纠正他的每一个动作。
临近正午,梅呈安这才磕磕绊绊的将这一套招式完整演练了一遍。
谢必安没说满意或不满意。
说完一句“下午继续”便扭头就走了。
梅呈安觉得这样也挺好,旋即也跑去用午饭了。
吃完午饭回自己小院午休一个时辰,说是午休,实则是在练习内功。
照例盘腿坐好,五心朝天。
感受着腹部的热流,比昨晚长大了好多倍。
闭上眼,默诵口诀,真气开始沿着身体经络循环。
梅呈安再次陷入冥想状态。
真气在体内游走,每游走一圈,经脉便被拓宽一分,如此循环不止。
一个时辰眨眼而过,运功结束后腹部热流散入全身,感觉整个身体暖洋洋的。
收功去练剑。
等梅呈安到演武场的时候谢必安早就在此等候了。
“继续练!”依旧惜字如金。
梅长安拿过小剑跟着练了起来。
直至晚饭时间,梅长安已经不需要谢必安在前面引导,已经记住所有招式,可以独自练习了。
谢必安点点头:“后天继续。”
目前的安排是,谢必安与王启年一替一天教导,明天该王启年了。
晚饭过后,梅呈安在自己小院又耍了三遍,招式越发熟练。
洗漱过后,盘腿继续练习内功心法。
一夜时间眨眼而过,早上梅呈安感受了一番,真气确实又壮大了一分。
早饭过后,梅呈安赶到演武场,这次等的人换成了王启年。
与沉默寡言的谢必安不同,王启年要热情许多。
“哎呦,小少爷,我等你半天了。”
“我刚吃完早饭,你吃了吗?”
“吃了吃了,咱们开始吧。”
“好啊,轻功要怎么练?”
“要练轻功嘛,第一步自然是跑起来。”
“跑步?”
梅呈安大失所望,跑步我还用你教?
“后面是不是还要在腿上绑上沙袋?”
“额,这沙袋是何物?”
“就是在腿上绑上重物!”
“不用不用,腿上绑重物何其不便啊,多沉啊。”
梅呈安松了一口气,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练就好,不然一点新奇感都没有了。
“好,开始吧。”
王启年开始带着梅呈安开始跑步,一路跑出梅府,直到出城。
好在路上王启年传授了一些吐气纳气的法门。
要不然就梅呈安这小体力,还没出城就歇菜了。
梅呈安感觉自己跑了好久,虽然学了吐气纳气法门,依旧感觉力不从心,双腿如灌了铅一般沉重,呼吸也越来越粗,心脏蹦蹦跳的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继续跑别停,照着我教你的呼吸方法!”
“第,第一,天,就,这么跑,合,合适吗?”
“合适啊,我当初第一天跑的可比你跑得远的多,这才哪到哪?快快快!不许停!注意呼吸!”
“…….”
梅呈安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晕过去的,醒来的时候,他跟王启年正在城外的一处茶摊。
王启年正在给他按压双腿。
“我怎么晕过去了?”
“是啊,我也纳闷呢,还没跑几步怎么就晕了?”
梅呈安回过神,十分生气。
“我前几天刚刚病愈,真气也才练了不到两天,上来就跑这么猛真的合适吗?你会不会教啊王启年。”
“哎呦,怪我怪我,我不知道啊,我师傅当初就是这么教我的,我也没想到到你这儿不好使了。”
梅呈安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
嘶吼道:“因人而异懂不懂啊,循序渐进懂不懂啊?我才多大啊,身体多脆弱啊!”
王启年一看给小少爷气坏了赶紧帮他顺气。
“是是是,是我生搬硬套了,谁能想到小少爷你身体这么脆啊。”
梅呈安惊呆了。
“怪我呗?”
“不怪你不怪你,怪我怪我,我回去就修改一些教学计划,小少爷你消消气,喝茶喝茶。”
梅呈安喝了一大碗茶,这才感觉舒服了一些。
本想站起来,结果双腿酸软无力,差点没摔在地上。
幸好王启年眼疾手快给扶住了。
“小少爷,我背你回府?”
“那不用,我飞回去就行了。”
“啊?小少爷你会飞?”
“…….”
王启年将梅呈安背回府内。
可把府内众人吓坏了,这才半天的功夫小少爷就残了?
梅执礼气的就要让府中护卫擒拿了王启年。
好在梅呈安替王启年遮掩了几句,说是自己用力过度,下午就好了,梅执礼这才息怒。
王启年此时也不敢多说话,只感激的看了梅呈安几眼。
用过午饭。
趁着午休时间,梅呈安引导着腹中真气刷了几遍双腿,那种酸软无力的感觉立时消失不见。
这真气真好使啊。
下午再见王启年,感觉其蔫了许多,不似上午那般活泼。
“嗨呀,别这么垂头丧气,也没说你教学方式有问题,只是进度别这么猛,咱们也不用急,慢慢来呗。”
王启年点头称是。
下午的训练确实温和许多。
最起码,梅呈安已经可以坚持下来了。
第三天,再次轮到了谢必安的剑术课。
练了几遍剑法招式后,谢必安提出要打梅花桩。
梅呈安听了谢必安的介绍大致明白谢必安的打算了。
梅府位于京都府衙后面,衙门后面的私人住宅严格意义上不算小,但各有功能划分,空地本就不多,腾出一个演武场已经很勉强,梅花桩是无论如何也没地方安了。
请示过梅执礼后,梅执礼犹豫了一下,再三询问这梅花桩的必要性,谢必安话不多,但始终坚持。
梅执礼为了孩子无奈只能让梅呈安带着谢必安和王启年去了城外的庄子了。
城外的庄子距离京都有二三十里,这次出行,车队规模不小,除了四位贴身侍女,还有十名下人十名护院随行,这几十人的生活用品就装了几大车,随车出行的还有府内的厨子,车队浩浩荡荡出了京都。
梅家庄子不大不小,占地大概十五亩左右,庄户不到100人,但包含了一座山头,叫梅山。
庄里还养了十几匹马,三十头猪,鸡鸭鹅无数,各有专门的人饲养。
庄内的住宅相对于京都府里要大气宽敞的多。
那边梅兰竹菊在那边收拾着住宅,这边梅呈安躺在竹椅上在看着庄子里的在打梅花桩。
谢必安在一旁指导具体细节。
梅呈安旁边的竹椅上躺着的是王启年。
二人一边滋溜的喝着茶水,一边在那对着梅花桩安装现场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直到小梅过来招呼说晚饭已经做好。
梅呈安这才从躺椅上下来。
看着另一边睡的哈喇子都快流下来的王启年,没好气的踹了他的竹椅一脚。
“醒醒,老王。”
王启年睁开迷茫的双眼。
“口水擦一擦,吃饭了。”
“噢噢,一不小心睡着了你看,小少爷家的躺椅就是好,躺着真舒服!”
梅呈安诧异的看着王启年,算是提前体会到了范闲的无奈。
这都能硬夸。
回过身招呼了一下还在那边监工的谢必安。
“老谢,别忙活了,先吃晚饭!”
谢必安回头看了一眼。
“你们先吃吧,马上完工了。”
梅呈安也不再多言,带着王启年回了住宅。
整栋住宅已经打扫的一干二净,梅呈安坐到餐桌上,上面摆了四菜一汤,一碗饭。
“梅姐姐兰姐姐,你们坐下同我一起吃吧,这么多菜我也吃不完。”
小梅还没说话,小兰已经开口了。
“少爷,不合规矩。”
声音清冷却又不容质疑。
梅呈安张张嘴,也不知道该咋说了。
劝是劝不通的,没看平常敢说俏皮话的小梅都颇为认同小兰的话。
“那你们下去吃饭吧,我这边不需要人伺候。”
伺候主人用饭的侍女怎可中途离席?小兰本想继续说不合规矩,但看到梅呈安眼中不容拒绝的神情。
小兰闭上了嘴,同小梅欠了欠身子下去了。
梅呈安叹了口气。
他只不过是想和朋友一起吃顿饭,这么简单的愿望看起来却如此之难。
用过饭梅呈安独自躺在小院里仰望着天上的星星。
此时估摸着也就晚上九点多,星星已经爬满夜空。
就着满天星光喝了一壶茶,又感觉索然无味。
起身回了屋内,盘腿而坐继续用真气冲刷经脉。
一夜无话。
第二天,依旧是谢必安的课。
昨天的剑术课只上了一半,今天补上。
谢必安先是教了他一套与剑招相搭配的步法。
待梅呈安演练熟练以后,谢必安便要求他在梅花桩上练。
现在梅呈安的轻功还未入门,上桩只能靠梯子。
本来他不觉得老掉牙的梅花桩有何困难。
等他真站上去了,才知道一切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别说在桩上练剑。
就是在桩上站定对他来说都困难无比。
首先,梅花桩每根桩木之间间距很宽,估摸着有50公分。
其次,每根桩木高低是不同的,最低的离地面都有两米多。
站在梅花桩上,梅呈安感觉自己小腿肚子直打哆嗦。
梅兰竹菊去担心自己小主人摔伤,不顾谢必安反对,在桩下铺了厚厚的一层稻草。
梅呈安还在咬牙坚持。
在桩上缓缓挪动着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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