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楼帝业
挽铖 著
类别:历史军事 状态:连载中 总点击:100 总字数:336998
穿入红楼世界,身份是不被父皇相认的皇子。这日他初见父皇,启口而问:“圣上还记得那年玄武湖畔的姜雪莲吗?”父皇,你不愿认吾为皇子,吾偏要让你认。 父皇,你不愿传皇位于吾,吾偏要让你传。吾爱金钗,更爱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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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家父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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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秋雨一场寒。
景宁六十一年秋的江宁城,雨格外得多,尤其是自九月以来,二十日中竟有十余日在下雨,有时大雨倾盆,有时细雨如织,让江宁城的这个秋季显得潮湿且寒凉。
九月二十三,这日江宁城倒是没落雨,却云低天暗,秋风呼啸,风吹叶落,内城的街道上随处可见落地的枯叶,一派萧瑟之景。
两江总督衙门外,则人潮涌动,摩肩接踵,一派热闹之况。
众人围观着一张今日刚贴出的告示,议论纷纷,如沸如羹。
“圣上竟要禅位做太上皇了!”
“明年正月初一就要行禅位大典了!”
“新帝不是八皇子,竟是四皇子!”
“是啊,怎会是四皇子呢?纵然不是八皇子,也该是十四皇子啊!”
“……”
人群之中,挤着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容貌虽非俊秀之辈,然在中平之上,身材则长得健壮。
按他自己的想法:“长得不算帅,跟我的前世差不多,但这身体素质可比前世的我要好多了。”
此刻他的心情挺激动。
就在几天前,他穿越来到这个世界,穿到了一个名叫姜念的少年身上。
他融合了原主的记忆,也保留着前世的记忆。
目今他所处的乃是一个叫大庆的朝代。
这个世界,明末之前的历史,跟他的前世一致,而在明末时,一位姓袁的汉人武将,镇守辽东之时,反叛了大明,征服了女真各部,又覆灭了大明,建立了大庆。
他更感奇异的是,大庆分明由汉人创立,诸多事物却类似他前世的清朝,也有诸多事物与清朝不同,譬如,男人的发型不是辫子……
这也是红楼世界,曹公著作的《红楼梦》融入其间。
当今大庆的景宁帝,类似汉人版的康熙帝。
大庆之前在上演“九子夺嫡”的戏码。
现在,据两江总督衙门外贴出的新告示,四皇子夺嫡成功了。
在他的前世,康熙帝崩后,四阿哥胤禛登基为雍正帝。
而这个世界,景宁帝未崩,便要禅位于四皇子。
“如此看来,我这辈子的父亲果然类似前世的雍正了!”
姜念思忖。
他穿越的这个身份,乃是当今四皇子的儿子!
不过,他是四皇子年轻时下江南与一民间女子所生。
他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庶子。
四皇子十四年来都没认他这个庶子。
他与母亲姜雪莲居住在远离北方都城的江宁城,由母亲抚养长大,这位母亲已于去年病逝。
……
……
在贺忠的贴身护卫下,姜念回到了家。
他的家距离两江总督衙门仅半里之遥。
家是一所不小的宅院,住着八口人,除了姜念,还有贺赟夫妇、贺忠、邱福夫妇、琪儿、琴儿。
贺赟是管家,妻子是孟氏,贺忠是贺赟夫妇的独子。
邱福夫妇是家里的奴仆。
琪儿、琴儿都是粗使丫鬟。
“大爷家来了。”
正在院中清扫落叶的贺赟,见姜念、贺忠进了院门,忙趋前对姜念恭声招呼。
贺赟虽是管家,却也是一名精通武艺的武夫,身躯魁梧,颇为雄壮,鼻梁挺直,口唇方正。
姜念道:“贺管家随我去书房,有事与你私议。”
贺赟“是”了一声,将扫帚递给儿子贺忠,吩咐贺忠清扫落叶,自己则随姜念步入书房。
书房三楹,既是姜念的读书之处,也是寝居之所。
粗使丫鬟琴儿正在书房里摆饭桌,姜念步入书房后对她道:“你且退避,我有事与贺管家私议。”
“是,大爷。”
琴儿避开后,姜念领着贺赟步入里间,他又站到窗畔,顾望窗外,以确认窗外无人窃听。
贺赟有所诧异。
究竟是何事,大爷要如此隐秘?
姜念转身走到贺赟身前,低声道:“适才我逛街,过两江总督衙门,见衙门外有一张今日新贴的告示。”
贺赟凝神细听。
姜念道:“告示之上,载有一则至关紧要的新闻。”
贺赟愈益凝神。
姜念道:“今上竟要禅位当太上皇,禅位大典定于明年正月初一举行。”
素日行事稳沉持重的贺赟,闻此新闻,不禁罕见地瞠目结舌,亟亟问道:“竟有此事?今上要禅位于哪位皇子?”
姜念伸出四根手指,语声愈轻:“四皇子!”
贺赟神色一喜,口中轻声说了句“好啊”,心中则分外激动地感叹:“我就晓得!我就晓得四爷极有望嗣承大统的!只是未料到今上竟要禅位!”
贺赟乃是四皇子的心腹属下。
十多年前,四皇子密遣贺赟夫妇保护照顾姜雪莲母子,其实也是监视,与四皇子育下一子的女人,可不能与别的男子有染了。
贺赟久盼四皇子登基当皇帝,现在,这份期盼成真了。
此刻,贺赟面对姜念的态度愈增敬意。
四爷当了皇帝,念大爷岂不就是皇子了?
虽说是一位不被相认且见不得光的庶子,但四爷要当皇帝了,哪怕还不认姜念这个儿子,至少也会让这个儿子进京吧?
……
……
姜念与贺赟说完秘事,已是晚饭时间。
晚饭是邱福之妻烹饪,依时俗,邱福之妻称为“邱福家的”,她是厨娘。
贺赟是讲礼数之人,他虽不算姜念的奴仆,却视姜念为主子,除逢年过节等情况,他不与姜念同席吃饭,也要求家里的奴仆讲礼数。
因此,如往常一样,今日依然是姜念独先吃饭,待他吃完,才轮到贺赟夫妇及下人们。
姜念在书房明间用毕晚饭,进了里间,自斟一杯茶,坐在案侧,一面呷茶,一面沉思。
想的是几天前穿越时做的一场梦。
梦中,他的身前立着一座大石碑坊,上书八个大字,乃是“勉力奋进则有气运”。
对此八字,姜念已反复推敲。
据他推测,此八字的意思可能是指,只要他勉力奋进,就会有好运相伴。
若真如此,气运便是他这位穿越人士的金手指了。
可怎样算“勉力奋进”呢?
比如,勤奋读书习武,应该算吧?
再比如,从一个不被相认且见不得光的庶子,努力争取成为一位被父皇相认的大庆皇子,也应该算吧?
想到这里,姜念暂且收住心思,从案头拿起一本《周易》,潜心研读。
第2章 京中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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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家里,除了他自己,只有贺赟夫妇知道他的真实身世。
其他人皆不知,连贺赟夫妇的儿子贺忠都不知。
盖因此事极为机密,四皇子曾严令不可泄露。
这晚,当贺赟将禅位之事告诉妻子孟氏,孟氏也分外激动。
“四爷要做皇帝了,想必近日便会遣人来接念大爷进京,认了念大爷。”
孟氏说道,神色间满含期许,既是期许姜念得认皇子之身,也是期许丈夫与自己能飞黄腾达。
贺赟、孟氏悄悄保护照顾监视姜雪莲、姜念长达十多年,实乃对四皇子忠心效力了。
贺赟道:“四爷或会遣人接念大爷进京且相认,只是多半不会近日就遣人来,而是要等几个月,待四爷登基之后。”
孟氏道:“等几个月也无妨,咱们可是十几年都等过来了。”
……
……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倏忽已过了三月有余。
已是新岁的正月初一。
这日,大庆神京城的皇宫,上演着一件极大之事,那便是禅位大典。
八岁登基当了六十一年皇帝的景宁帝,在他七十岁这年的第一天禅位。
这也是大庆开国百余年来首次有皇帝禅位。
禅位大典于宫内太和殿举行。
太和殿内外,勋贵官员数百人毕集。
老皇帝景宁帝坐在太和殿中的宝座。
四皇子恭立于宝座前,率众勋贵官员行跪拜礼。
待大学士跪读了表文,四皇子从景宁帝手中郑重接过了皇帝玉玺。
意味着,从这一刻起,景宁帝已为太上皇,四皇子则成了皇帝。
也意味着,从这一刻起,大庆停用“景宁”年号,改用新年号“泰顺”。
四皇子就是泰顺帝!
……
……
位于江南的江宁城,与神京城相隔二千里之遥,
正月初一,四皇子在神京城登基成为泰顺帝,他的四个儿子也随之成为皇子,在这日享受着身份的蜕变和尊贵的荣耀。
而姜念这个见不得光的庶子,被弃在二千里之外的江宁城,显得落寞。
距离姜念看到禅位告示已逾三月。
三个多月来,姜念一直在勤奋读书习武,觉得这种行为该算是“勉力奋进”。
若穿越时那场梦中的八个大字果真是金手指,那么,勤奋读书习武,便会有气运加身。
姜念不确定自己是否真有气运这种金手指。
但他业已确定自己今生的记忆力非凡,说过目不忘,未免夸张,但他背书极快,实非常人可及,而且,他能清晰记起前世的诸多事物。
这惊人的记忆力,是金手指无疑,原主可没有这样的记忆力。
……
……
姜念每日早起,进行早读和功课温习,然后受业于西席,下午则有武教头教他习武。
西席名叫房庭训,是个年近四十的举人,曾三次考进士皆未中,重金请来教授姜念的。
武教头不是外人,乃是贺赟,这位管家武艺不凡,擅长弓马。
展眼又过了二十多天,已是泰顺元年正月下旬。
这日上午,姜念正在书房中背书。
背的是《周易》:
“(坎下离上)未济:亨。小狐讫济,儒其尾。无攸利。”
“初六:儒其尾,吝。”
“九二:曳其轮,贞吉。”
“六三:未济。征,凶。利涉大川。”
“九四:贞吉,悔亡。震用伐鬼方,三年,有赏于大国。”
“六五:贞吉,无悔。君子之光,有孚,吉。”
“上九:有争于饮酒,无咎。濡其首,有争,失是。”
背到这里,姜念睁开双眼,看向坐在一旁的西席房庭训:“先生,我已背完《周易》全篇。”
房庭训正在发愣,因过于惊奇。
大庆的文举考试,以四书五经为主,四书是《大学》《论语》《孟子》《中庸》,五经是《周易》《尚书》《诗经》《春秋》《礼记》。
要求士子把“四书”背熟,“五经”至少要读熟。
原主自幼读书,读了十年,犹未能背熟“四书”,非不用功,是天赋所限,虽说“四书”加一起才几万字,却很难背熟。
作为“五经”之首的《周易》,则长达二万多字,且晦涩深奥,想把《周易》背熟就更难了。
而现在,姜念不仅把“四书”背熟了,竟是连《周易》都能自始至终背诵如流。
房庭训不禁赞叹:“念哥儿,自去秋以来,你读书增进飞快,尤擅长背书,为师甚是欣慰啊!”
姜念谦逊道:“先生谬赞了。”
房庭训端起茶杯轻啜了两口茶,继续赞叹:“若你能持之以恒,如此攻书,他日至少可中举人,或还能高中进士,荣耀显达。”
姜念微微一笑,心中暗想:“皇子还用考科举吗?不过,若我今生的皇帝父亲不认我这个皇子,或许我会考科举……”
这时,贺赟神色匆匆步入书房,对房庭训谢罪道:“房先生,恕打扰之罪!今日授业可否至此为止?有要事与我家大爷相商。”
房庭训好奇:“有何要事?”
贺赟道:“不便与先生明言的,我特为先生备了一瓶上好的茶叶,先生带回家尝尝。”
房庭训本有些不悦,因授业忽被打断,眼下听到有上好茶叶相送,便眉开眼笑:“贺管家费心了。”
说完他起身,随贺赟一同离开书房。
过了一会子,送完房庭训的贺赟,又神色匆匆返回书房。
贺赟见姜念正站在书案边练习书法,他趋前道:“大爷,今上遣人来了,传旨召你进京,只是……只是……”
语至半途,忽止。
姜念凝视着贺赟:“只是什么?”
贺赟窘然:“圣上只是召大爷进京,未打算认大爷为皇子,且严令咱们务必继续保密大爷的真身。”
姜念淡然点头:“晓得了。”
贺赟见姜念如此淡定,稍宽心怀,继续道:“圣上此次遣来的依然是任辟疆,他已非王府护卫,擢为御前二等侍卫,任大人要代圣上传密旨于你。”
姜念再次点头,然后低头,继续书写还没写完的唐代诗人杜荀鹤的一首诗,只见写的是:
《小松》
自小刺头深草里,而今渐觉出蓬蒿。
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
第3章 御前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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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贺赟步入大厅。
厅内仅有一人,三十岁出头,身材魁梧,气宇轩昂。
正是泰顺帝遣来的御前侍卫任辟疆。
大庆的皇宫侍卫,共有五百七十个名额。
其中,一等侍卫六十人,秩正三品;二等侍卫一百五十人,秩正四品;三等侍卫二百七十人,秩正五品;四等侍卫九十人,秩正六品。
任辟疆是正四品的二等侍卫,且是御前侍卫,是内廷近御之臣,职在护驾,有时也奉旨办差。
这样的人自有其不凡的来历。
任辟疆是泰顺帝的亲信武官,是泰顺帝藩邸时的王府护卫,随着泰顺帝的登基,他被擢为御前二等侍卫。
任辟疆为王府护卫时,就不止一次奉命秘密来江宁见姜雪莲、姜念、贺赟夫妇,此次又是他奉命来江宁,且奉的已是皇命。
任辟疆正坐在堂屋的一张楠木雕花椅上,见姜念、贺赟走进,他站起身对贺赟道:“我要传圣上密旨,请确保厅内外无他人。”
贺赟会意,忙仔细检查起了厅内外,确认了无他人。
任辟疆肃然凝视姜念:“圣上有密旨传达,姜念跪听!”
说完他走到厅内正中,南面而立。
姜念会意,趋至任辟疆跟前,行大礼,跪拜道:“草民姜念恭请圣安!”
“圣躬安!”任辟疆肃然答应,随即传旨,“尔可赴都中,然朕不欲认尔为子,务须秘尔真身,若擅泄,朕必严惩不贷!”
姜念恭声道:“草民遵旨谢恩!”
任辟疆移步一侧,恢复了自己的身份,对姜念拱手作揖,恭声道:“卑职拜见念大爷。”
姜念也拱手恭声道:“大人请落座。”
任辟疆心中嘉许,觉得这位不被相认的皇子,年纪不大,却已颇识分寸,适才接旨时自称“草民”,眼下又尊称他为“大人”。
任辟疆重新落座后,与姜念、贺赟商议了一番姜念进京之事,然后将一套五品龙禁尉的官服、执照、腰牌,给了贺赟。
意味着,贺赟已经是五品龙禁尉了。
大庆有一种武官为龙禁尉。
龙禁尉共三百员,类似于皇宫侍卫,不同的是,皇宫侍卫是实职,龙禁尉则是虚职,无须当值。
贺赟大喜。
姜念也欣然而喜,贺赟得此身份,益能为其所用。
……
……
姜念折返书房。
他坐在书案边,一面呷茶,一面想着心思……
他非但没感到失望,反而感到庆幸。
据他所知,他今生的父亲之所以一直不与他这个儿子相认,主要是顾虑到景宁帝。
当年景宁帝遣四皇子下江南办重要皇差,四皇子却在江宁与姜雪莲这一民间女子相恋,还生了儿子。
四皇子认为,此事若被景宁帝得知,景宁帝会不满,若将这对母子带回都中,景宁帝会更不满。
四皇子为人刻薄,为不影响自己在景宁帝心中的形象,于是将姜雪莲、姜念母子弃在江宁。
但他并未对母子不管不问,保障了母子的物质需求,且秘遣了贺赟夫妇保护照顾监督。
虽说如今他已做了皇帝,但景宁帝未崩,做了太上皇。
这种情况下,他依然不认姜念这个皇子,依然要保密姜念的真实身份,并不奇怪。
姜念庆幸的是,这位父皇已愿意让他进京了。
对他而言,这便是一次很大的进步。
“莫非我真有气运这种金手指?”
“此次泰顺帝让我进京,已是气运在发挥作用?”
姜念心想。
他看向书案上的《小松》诗稿,轻声念道:“自小刺头深草里,而今渐觉出蓬蒿。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
他觉得这首诗很好地写出了他如今的志向。
……
……
这日,贺赟摆酒席款待任辟疆,姜念也特意入席,觉得有必要交好任辟疆这位御前侍卫。
酒席结束后,贺赟又来到姜念的书房,一同来的还有他的妻子孟氏。
贺赟对姜念请示道:“大爷将迁居都中,咱们的这所宅院,不知您是要留着,或是卖了?”
姜念看着贺赟、孟氏,反问:“你们有何想头?”
孟氏抢先道:“我觉得还是留着为好,咱们不缺钱财,这所宅院是大爷出生长大的地方,是太太与大爷生活了十几年的家,卖了倒是怪可惜的,留着既是念想,日后大爷回江宁,也可在此住宿。”
姜念微笑:“我也如此作想,那便留着。”
孟氏道:“可让邱福两口子留在江宁看守宅院,只是,咱们本就缺奴仆使唤的,少了邱福两口子就更缺了,该买几个奴仆了。”
姜念点头:“可。”
孟氏继续道:“另外,我寻思着,大爷的身份已今非昔比,纵然还未与圣上父子相认,好歹是圣上的龙子,大爷今年又已十五,大户人家如大爷这般年纪的哥儿,哪个房里没有大丫鬟服侍的?咱们也该为大爷买个大丫鬟,好服侍寝食起居的。”
这里所谓的大丫鬟,不是指年纪大的丫鬟,是指贴身服侍主子寝食起居的丫鬟,年龄可大也可小,要求姿色出众。
姜念家中只有琪儿、琴儿两个丫鬟,这两人都是粗使丫鬟,容貌不美,做洒扫、浆洗之类粗活的。
姜雪莲爱子心切,却素持不可惯养的原则,以至于儿子长到十几岁了,都没配大丫鬟。
现在姜雪莲已去世一年,姜念的父亲则做了皇帝,孟氏遂以为,理当趁着此次买奴仆的机会,为姜念配个大丫鬟了。
姜念再次点头:“可。”
贺赟又请示道:“若去人市买奴仆,仓促间难买到好的。我意欲找王典,让他挑几个好的。”
姜念还是点头:“可。”
心中想到了原著的一位金钗。
那便是香菱。
原著里,香菱幼时,于元宵看社火花灯之际,被拐子拐走,带到金陵。拐子将她养大后,先卖给江宁公子冯渊,又偷卖给薛蟠,意欲卷了两家银子逃往他省,没能走脱,被两家拿住暴打一顿。薛蟠为争夺香菱,又喝令手下人打冯渊,将冯渊打死。香菱因而成了薛家的丫鬟,后做了薛蟠的小妾。
眼下贺赟夫妇要为姜念买个大丫鬟,姜念不由想到了香菱。
只是,人海茫茫,他一时间上哪去找那拐子和香菱?
他也不知,现在香菱是否已为薛蟠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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