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古代做个小县官
好酸的杨梅 著
类别:女生频道 状态:连载中 总点击:100 总字数:901565
论在古代做个小县官是什么感受?架空/种田/基建孟长青穿越古代,为保家产,自幼女扮男装。 又因殴打太子得罪后妃,被发配至最北地做个小官。皇帝因为不得不做的处罚,愧疚到难以入眠。 孟长青却高兴到连夜收拾东西,天不亮就出了京。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在京都当了十三年孙子,总算解放了!从今以后她孟长青自由了!她要到北山县做个土皇帝! 但是在马车进到县城的那一刻,她傻了。什么情况?这里到底是县城还是流民聚集地? 百姓饿到吃土、冻死大半。她无奈暂放做土皇帝的念头,一点点给她治下的百姓搜罗东西。 带他们种红薯,教他们建土炕,慢慢将他们拉到温饱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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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孟长青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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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深夜,孟府灯火通明、府门大开。
后院的女主人急的一天没吃饭。
不为别的,就为她进宫做伴读的‘儿子’,已经在宫里关了两天。
终于,家附近的路上传来马车的声音。
一直在门口张望的下人赶紧往后院报信,“夫人!少爷回来了!”
主位上坐着的夫人蹭的一下站起身,“少爷怎么样了?”
“被打了十大板,站都站不起来了。”
夫人听到这话,心揪了起来,“快去叫胡大夫,你赶紧找块门板把人抬进来啊。”
孟长青被挪到门板上的时候,就已经晕了。
她脑子里模模糊糊的想着事情。
想自己倒了大霉,胎穿到一个封建社会。
想到她那些虚伪的伯伯和堂哥,自己要是没熬过去,她母亲和亲娘不知道要被他们欺负成什么样。
想自己动手揍太子时,太子那傻样,果然,上位者也是一样不经揍。
又想到皇帝说的那些话,想到打在自己身上的板子。
哎呀,板子的事情不能想,越想越痛。
“啊!”
孟长青痛的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从门板转移到了床上,母亲正坐在床边给她上药。
“可算是醒了,赶紧把这碗药喝下去。”
孟长青看到眼前乌黑的中药,实在是不想喝,闻起来就够苦了。
“必须喝了,胡大夫给开的药,能让你背上的伤好得快些。”
孟长青咧嘴赔笑,“冷冷再喝。”
“你还有心情笑!”文氏假装用力的揪她耳朵,“差点就死在宫里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在外面急得要死,你究竟为什么对太子不敬?”
“嗐,那小子不知道从哪儿学的,要跟我搞男风那一套,伸手就解我腰带,我能让他解么?这不就揍了他一顿。”
孟长青女扮男装,犯欺君之罪,真要让太子脱了裤子,那势必大难临头。
退一万步讲,就算能得皇帝宽恕,饶得一命,但她必须回归女儿身,那必然家产不保,往后的日子恐怕比死还艰难。
若只是揍太子一顿,虽也有大难,但以皇帝对她家的感情,最多受点皮肉之苦,身份不被揭穿,一切都好说。
果然,她赌对了。
这不就好好的回来了么!
家产没丢,性命也没丢。
说起孟长青为什么要女扮男装,那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她是她爹孟老将军的遗腹子。
孟老爹打仗把自己和三个儿子都打没了。
按照本朝某些宗族的宗法,如果儿子没了,那家产要交还给宗族,或者找侄子继承。
让文氏把她丈夫和儿子打下来的家业,拱手交给他人,她怎么可能愿意呢?
万幸,那时候孟老爹的姨娘梁氏,正怀有身孕。
只要生下的是儿子,那孟老爹就有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可要是个女儿,家业还是得落到外人手里。
所以,孟长青必须是个儿子。
“陛下对你的处置是什么?”文氏知道宫里的规矩,长青敢对太子动手,处罚绝不会只是十大板这么简单。
“给我发配到凉州去了。”孟长青说起这事,脸上没有半点不高兴,甚至还有些激动,“凉州有个叫北山县的地方,皇上让我到那边去做县令,他连官印和文书都给我了。”
孟长青撑起上半身,从怀里掏东西。
“看,这是文书、官印。”她献宝似的把东西塞到文氏手里。
“凉州……”文氏手指抚过纸上的文字,“那是大梁的边境,三国交界,燕人凶残野蛮,又有捷丸伺机而动,你父亲和哥哥们,就战死在那里。
如今镇守在那里的将士,多半是孟家军的旧部。
皇上让你到凉州去,所图为何?”
“管他为什么。”
孟长青仍有她上辈子的豁达,“总归是一线生机,母亲,快去收拾行李,我们这就启程。”
“现在?”文氏按住孟长青,“老实说,你在宫里还干了什么?”
“没干什么。”孟长青保证,“真没干什么,就是那一脚踢的不是地方。”
文氏懂了。
“你可真是……”
大晚上的都别睡了,赶紧跑吧。
“八方,去通知梁姨娘,让她把家里的金银细软全部收好,再叫人准备车马粮食,准备妥当后立刻出发。
对了!把胡大夫也绑了带上。”
皇宫之内。
皇帝坐在东宫正殿,面前跪了个年纪很小的内侍。
小内侍趁着皇帝不注意,左右来回挪动屁股。
“你也跪的够久了。”皇帝开口,“说说吧,太子和孟少爷为什么起争执。”
小内侍脑袋抵着地砖,“回禀陛下,小人实在不知道,太子和孟少爷起争执时,小人并不在旁。”
皇帝不怒自威,“你是太子贴身内侍。”
“陛下恕罪,不是小人偷懒,是太子吩咐,有话要跟孟少爷单独说,所以把小人等赶了出去。”
皇帝向后仰靠,“如此,你也不必在太子身边伺候。”
小内侍哆嗦起来,“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罚入苦役。”
小内侍哇哇乱哭、满嘴求饶:“陛下恕罪啊,宽恕小人的罪过吧!”
皇帝身边的侍卫哪管他在嚎什么,直接拧住他的手,提了出去。
内室的太子听到声音,急的赤脚下床,朝着房外喊:“父皇,饶过桃子吧,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守在内室的御医,赶忙上前拦他,“殿下,您的伤需要静养,切不可乱动啊。”
“放开我!”
太子推开御医。
御医不禁推,太子一伸手,御医往地上一滚,就地趴好。
这下就轮到看守的侍卫们出手了。
这些侍卫,只遵从皇帝。
出手就直接把太子架起来按到床上。
皇帝发落了内侍,听到里头的动静,眉头蹙起,实在想把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打一顿。
“最后再问你一次,长青为什么打你?”皇帝的火气已经快要冲出脑门。
太子吓的不敢作声。
“说话!”
“我哪儿知道。”太子的心虚就写在脸上,“他本来就性格暴躁。”
“朕看着他长大,他什么性格朕很清楚。老实说,否则朕也叫你尝尝板子的滋味。”
太子咬死不肯说。
皇帝念着他的伤,不可能真的打他。
“他孟长青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皇帝厉声,“他的父亲和兄长为守国家战死,如今朕为了你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打了他,朝中老臣要如何看朕!”
第二章:他去了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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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是天子,何须在乎臣子们的看法。”
皇帝的目光落在太子头顶,满眼失望,“朕看你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从今天开始,你留在东宫反省,不可跨出一步。
等你什么时候真正知错,什么时候再出来。”
皇帝转身要走,太子紧追其后。
“父皇,是我被他踢伤了啊!为什么要关我?”
“你若没有过分之举,他会伤你?”皇帝停住,太子没停住,直接撞上皇帝的后背。
皇帝晃都没晃一下,太子的鼻子却直发酸。
“您未免太偏心,就算我有不对,您也不能只关我啊。”
皇帝耐心渐失,“朕已经罚过他。”
“我也情愿被打十大板,只要您别关我!”
皇帝咬牙,“他去了凉州,你也要去吗?”
皇帝丢下这句话,大步离开,东宫的门也被守卫从外面锁上。
太子直接傻眼,凉州……
还以为这次的风波,就跟以往一样,父皇两边骂一通,之后他俩又能一起玩。
却没想到,这回这么严重。
宫墙之外。
有人趁夜黑风高,破门抢人。
“干什么?绑我干什么!哎呀,我的手!”
“八方,你个混账!谁让你来呜…呜呜……”
八方又把他嘴里的麻布塞紧实了点,“抱歉了胡大夫,夫人的命令,把你也带上,没时间跟你解释了。”
“好了没有?”小药房门口又冲进来一个人,看胡大夫已经捆绑完毕,立刻过去把人抗走。
胡大夫看着桌上的药材,人参!他刚收的人参!
八方顺着他的视线,看了桌上的东西,找了块布,全部包上带走。
胡大夫被人扛上马车。
没一会儿,他的药箱和一堆药材也被丢了进来。
随后拉车的马就开始狂奔。
马蹄和车轮的声音交杂在一起,偶尔还能听见前面驾车的人不断的催马快走。
什么事情急成这样?
孟长青快死了?
还是她被人识破了?
就在他快被晃吐的时候,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八方钻进车厢,“胡大夫委屈您了,这就给您解开。”
等绳子被解开,嘴里的麻布被抽出,胡大夫对着八方抬手就抽,“好大的狗胆!连我也敢绑,今天非给你点颜色看看!”
“胡大夫!”马车外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
胡大夫抽人的动作停了下来。
八方恭敬道:“我们夫人在车外等您。”
下了马车,胡大夫才发现,这是一处荒地。
难怪晃了那么久,原来已经出了城。
“抱歉胡大夫,让您受惊了。”
老胡迈步到文氏面前,拱手作礼,“夫人,究竟出了什么事?”
“长青被陛下任命为北山县县令,即刻就要上任。”
“北山县?在哪儿?”
“在凉州。”
老胡压低声音怒道:“是你疯了还是皇帝疯了,凉州那是什么地方,你也敢让她去!”
文氏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动,依旧是那么镇定自若,“圣旨已下,为人臣者,岂可抗旨不尊?”
“好。”老胡点头,挥手道:“你们要去就去,找我干什么?我家眷还在京城,绝不会跟你们去那种地方。”
“胡大夫。”文氏叫住转身要走的人,“您所知太多,我怎敢让您留在京城?”
老胡沉默片刻后懊悔道:“我当初就不应该……”
这话他只说了一半,后面的话,他知道不能再说。
文氏替他说了下去,“不该在十三年前答应我的恳求,还是不该认识我夫君?”
“将军对我有再造之恩,我从不后悔认识将军。”老胡说,“为将军守其家眷也是我甘心做的事。
但凉州我不去。
我好不容易从那个鬼地方逃出来,绝对不会再去。
也请夫人放心,我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胡大夫,你也知凉州不是什么好地方,此行凶险,难道忍心让长青带伤赴险吗?”文氏路数多变,一条不通,就再换一条。
老胡:“我有什么不忍心?你们都忍心让她重伤赶路。”
“好吧。”文氏看似妥协,“那你回去吧。”
文氏不做停留,向前面的马车走去。
老胡好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追上文氏,“我看过长青的伤再走。”
文氏面露欣喜,“多谢胡大夫,实不相瞒她刚刚又晕了过去。”
“那你不早说!”老胡飞奔回马车里拿药箱,“跟我啰嗦半天,重要的事你是一句都不提啊!”
“她的伤不是一两日能好的,您既然不愿意跟去,即便告诉您又有什么用呢?总归是要痛的,等她习惯就好了。”
老胡听出来了。
他不做声,上马车给孟长青把脉换药,还给扎了两针。
看着趴在毯子上,脸色惨白的孩子,老胡真是不忍心。
她才十三岁啊。
是孟将军仅剩的孩子。
若因为缺医少药落下残疾,那他老胡百年之后有何颜面去见孟将军。
至于文氏,虽是将军发妻,却不是长青的生母。
对长青,到底不像亲生孩子那么疼爱。
老胡叹气,“我跟你们倒凉州,等长青的伤好再走。”
文氏感激道:“那真是多谢胡大夫了。”
两人说话的声音,吵醒了孟长青。
“到哪儿了?”她声音沙哑,想探头出去看看,却扯动了后背的伤口,“嘶——”
胡大夫按住她,“不要乱动!”
车帘掀开,一位三十岁出头的妇人,端着药准备进来。
这位才是孟长青的亲娘,梁氏,听说以前绣工非常出众,甚至给宫里的贵妃绣过腰带。
马车空间有限,挤不下这么多人。
胡大夫下车让位,梁氏对他谢了又谢。
胡大夫却说:“你要真的心疼她,就应该拦住夫人,这么严重的伤,本就需要静养,即便皇帝有旨意,难道还不允许她养好伤再出发?
我想他也不至于刻薄到那种程度。”
梁氏替自家夫人解释,“连夜出发,是长青的意思。”
胡大夫摆手,“我不管了,你们两个大人就跟着孩子胡闹吧!”
马车里,孟长青问文氏,“我们到哪儿了?”
文氏给她盖好被子,“已经出了京城,别担心,我们在这里休息两个时辰再走。”
她又问:“胡大夫怎么在这儿?”
文氏:“他担心你,非要随行照料,直到你伤口痊愈。”
第三章:带你们去过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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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没必要啊。”孟长青说,“这些年我跟胡大夫学了点本事,这样的皮外伤,我自己能治。”
“医不自治,你怎么给自己治伤?”文氏倾身掀开车帘,“啾啾,怎么不上来?”
梁啾啾抬头,“我看胡大夫似乎心情很不好。”
“担心家人吧,等咱们到了凉州,我会让人把他家人也接过去的。”
梁啾啾端着药坐到孟长青身边,“刚好入口,快喝了吧。”
孟长青是真讨厌喝汤药。
太苦了。
还不是只苦一下,是苦来苦去啊。
就算喝完了,嘴里都蔓延着苦味,哪怕是半夜打个嗝,喉咙里都会涌出这种味道。
没办法,她娘盯着她,只能硬着头皮喝下。
“我到现在还不知道,究竟为何要连夜离京。”梁啾啾把空碗放到一旁,等两人给她一个解释。
“圣意难测……”
“夫人!”文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梁啾啾打断,“让她自己说。”
孟长青尴尬一笑,“只是跟太子玩闹时,下脚重了点。”
“下脚?你踹了太子殿下?”梁啾啾难以置信,“你哪里来这么大的胆子?”
文氏抚上她的肩膀,“不能怪长青。”
“夫人总是太纵容她,所以她才胆大包天,敢对太子动粗。”梁啾啾转向孟长青,“你该记得你的身份。”她的声音压的极低,“你与别人不同,怎敢如此跳脱?”
“娘,咱也不至于谨小慎微到那个程度。”孟长青说,“我要真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宫里谁还拿我当回事?”
孟长青开解她,“哎呀,不必想得太悲观,凉州虽没有京城繁华,但它离京城远啊。
那些人想恶心咱,都凑不到跟前。
陛下让我到北山县做县令,那就是一县之主,说句大不敬的话,山高路远、皇命难达,我哪里是去做县令,我是做土皇帝去了。”
“咱们在北山县,绝对比在京城过的自在。”孟长青保证,“母亲跟娘放心,我带你们过好日子去!”
梁啾啾吸了下鼻子,把用过的手绢收好,“罢了,再过两年,你也要长大了,不在京城,正好远离纷争。”
文氏对梁啾啾说:“我知道你本不是在意俗物的人,只要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平平安安的,不论在什么地方,都好。”
“什么时辰了?”孟长青忽然问道。
“快到丑时了。”
“那你们快去休息吧。”孟长青说,“明日早点赶路,咱们争取在年前到北山县,别在路上过年。”
文氏说:“万事有我,你别操心这些,安心养伤吧。”
孟长青仰头看她,“那就多谢母亲了。”
“我们走吧。”文氏对梁啾啾说,“让她好好睡一觉。”
“是。”梁啾啾首先退出去,等在马车旁,把文氏扶了下来。
人都走了,孟长青反而清醒。
漆黑的马车里,只有缝隙处透进来一点微弱的光。
她背上过了麻劲,这会儿火辣辣的痛,嘴里又全是那碗药的味道。
这十三年,没有一日过的不憋屈。
族人来访时,要小心堤防,进了宫又要夹着尾巴做人。
一刻都不能放松。
不过,这下好了。
她去北山县,从此之后离京城远远的。
刚才说做土皇帝,可不是为了安慰她娘,她就是这样想的。
等到了那边,先收拾好班底,从此之后就躺平。
别人赚钱她贪污,别人上朝她睡觉。
美好的人生,终于要开始了!
孟长青做着美梦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梁氏来上马车来看她,马车一动她就醒了。
“什么时辰了?是不是要出发了?”
“夫人叫人做早饭了,你要方便吗?”
孟长青点头,她确实憋的不行。
“我扶你起来。”
马车上带有恭桶,孟长青一手撑着她娘,另一只手撑着车厢,艰难起身。
就在她放任自由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前方车马,可是北山县县令孟长青及其家眷?”
洪亮的男声从后面传来,孟长青赶紧穿好裤子。
梁氏看她痛到头上冒冷汗,轻声劝她,“别着急,你母亲在外面,不论来人是谁她都能应对。”
“听马蹄声,似乎是军中来人。”孟长青披上大氅,被梁氏搀扶着下了马车。
往马车后面一看,果然有一队人穿着盔甲,骑在军马上。
看着装,大概是皇帝的御林军。
孟长青摸不准这些人是来干什么的。
难道是皇帝撤回了命令?
应该不可能,如果撤回,刚才就不会称呼她北山县县令。
那是……太子被她踢废了?
眼看文氏正带着人走过去,孟长青赶紧叫住她,“母亲!”别过去。
文氏看懂了她眼中的情绪,但她更清楚,这一关不得不过。
所以她对梁啾啾说,“扶少爷上车。”
孟长青撑着马车不肯上,死死盯着那一队人。
是自己惹来的祸事,她没资格跑。
领头的一人,见文氏走近,翻身下马,对文氏恭敬道:“下官御林军守卫白沐风,奉陛下之命,携十一名御林军保护孟大人安全。”
文氏立刻对着京城的方向跪下,“多谢陛下,孟文氏在此叩谢陛下恩典。”
等文氏一套大礼完毕,白沐风才说:“夫人快起,陛下还有一物,要下官交给孟大人。”
孟长青这时候已经被梁氏扶着走过来了。
即便每走一步,后背都如同被砂纸磨过,她还是强撑着一张镇定的脸。
“下官孟长青,见过白大人。”孟长青拱手行礼。
孟长青刚才听到他的名字,就明白了他的身份。
瑞王次子,楚沐风。
白是他母亲的姓氏。
孟长青在东宫混日子的时候,听别人传过他的闲话。
得知来人是他时,孟长青就敢确定,这帮人不可能是来杀她的。
楚沐风到底是皇室血脉,杀人灭口的事,不会让他沾手。
“孟大人。”白沐风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令牌,令牌边角有诸多划痕,中心刻着一个孟字。
看到这个令牌,文氏整个人都一怔。
这是当年孟家军的帅令,执此军令者,就是孟家军主帅。
长青父亲死后,这块令牌就被皇帝收了回去。
如今,皇帝把它交给长青,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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