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福运三岁小郡主
吾彩 著
类别:历史军事 状态:连载中 总点击:100 总字数:319631
预收《团宠三岁小皇孙》文案在下方~ -------------------- 本文又名《被读心的我成了权谋文团宠》 沈知诺穿书了,成了当朝太子的亲闺女,年方三岁。 好消息,父母恩爱,兄弟姐妹情深,全家和睦。 坏消息,不久后的夺嫡大混战中,父亲被废,全家流放,齐齐死在路上。 沈知诺想改变剧情,可受系统限制,她无能为力,只好躺平。 --- 皇子皇孙们为了争夺帝位,明争暗斗,厮杀恶战,斗得你死我活。 直到一次宫宴上,他们听到太子家那小胖娃的心声…… 【斗斗斗,最后大兴四分五裂,你们也全死光光。】 皇帝神色一凛,眯眼扫视大殿上的众多子孙:他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竟被这帮败家玩意霍霍没了? 众皇子皇孙心中大骇:他们最后,全死光光了? --- 见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盯过来,太子惊得立马向皇帝告假,只想抱着孩子撤退。 可小姑娘又说话了:【还对老皇帝那么恭敬干嘛,你担心他身体,不过劝他少吃些丹药,他就疑心你不想让他长生不老,最后听信谗言废了你,他自己还不是吃死了。】 皇帝:!!?? 太子:…… --- 沈知诺发现,莫名其妙的,整个皇室都开始挣着抢着带她,老皇帝甚至还在大殿的龙椅旁按了一个小龙椅…… --- 数年之后,皇室成员一派和谐,大宣国泰民安,繁荣昌盛。 老皇帝主动退位,太子登基,沈知诺成了全大宣最受宠爱的公主。 沈知诺困惑不已:难道她穿的不是全员团灭的权谋文? *团宠文/萌娃文/读心术 *甜文/1V1/双初恋/HE -------------------- 预收【团宠三岁小皇孙】: 裴泊苍穿越了。 他爷是大宸皇帝,他爹是太子,他是皇孙。 但将来,他爹中毒身亡,他爷劳累致死,其他叔伯兄弟们也都死了个精光。 天下大乱,他成了被人斩草除根的亡国皇孙。 距离亡国还有一年,他想,一切都来得及。 但可气的是,他还是个只会爬,只会咿咿呀呀,连笔都攥不稳的小奶娃。 裴泊苍:…… - 大宸皇子众多,且各个野心勃勃。 为了皇位,皇子们结党营私,挟权乱政。 朝堂不稳,江山动荡。 皇帝为了祖宗基业,为了天下百姓,累得连番吐血。 直到,一次家宴上,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 - 【漠北草原人会大举入侵,各路藩王也将起兵造反,天下马上就要乱套了,皇叔们还在这里勾心斗角,简直无可救药。】 【皇爷爷可真惨,累死累活守护的江山,还有两年就要灭国了。】 皇帝瞳孔震动:…… 列祖列宗的江山社稷,居然要毁在他手上了? 众皇子面面相觑:…… 大宸最后竟灭国了?那他们还在争什么? - 躺平等死的日子很漫长。 好在,裴泊苍还有个极其八卦的鸡肋系统,每天听着东家长西家短,也不至于太无聊。 可也不知怎么的,他躺着躺着,发现事情全都变了。 他爹中的毒解了,皇叔们不争了,大宸江山稳固,四海升平。 最让人惊奇的事,皇爷爷竟然直接封他为皇太孙,指定他是下下任皇帝了。 拿着拨浪鼓的裴泊苍:…… *团宠文/萌娃文/读心术 *甜文/1V1/双初恋/HE -------------------- 专栏完结文,欢迎宰杀: 《被读心后我成了宫斗文团宠》《团宠三岁小绿茶》《暴君的人参小皇后》《小小花妖太子妃》《穿进暴君攻略文里我摆烂了》《东宫小青梅》《娇娇小青梅》《反派王爷的小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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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三岁小郡主(读心术)》
吾彩2024年9月8日
“母妃,您快去看看,妹妹好像中邪了。”
东宫,九岁的文安郡主拎着裙摆从东偏殿冲出来,一脸惊慌地跑到凉亭下,凑到正在画画的太子妃耳边说了这么一句,随后扯着她手就往起拽。
文安郡主一向文静乖巧,鲜少有这般慌乱失措的模样。
太子妃一把抱住女儿,先是安抚地拍拍她的背,这才温声嗔道:“青天白日,说什么胡话,你妹妹能吃能睡,像只小猪,何来中邪。”
文安郡主急得跺脚,都快哭了,“母妃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太子妃这才察觉出事情不对劲儿来,从榻上起身,牵着女儿的手匆匆往外走,去了东偏殿。
一进门,就见三岁的小奶团子正坐在临窗榻上,伸着圆乎乎的小手在空中戳来点去,软乎乎的小奶音满是困惑:【狗狗,我怎么碰不到你?】
系统:【我是虚幻的,你摸不到的。】
一见这副场景,太子妃登时花容失色,原地呆住。
诺诺的嘴巴根本没有张开,她是怎么说话的?
她说狗狗,可这屋里哪有什么狗狗?
这孩子到底是在和谁说话?
难不成,真的像慧慧说的那样,诺儿她,中邪了?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太子妃头皮发麻,一身汗毛竖了起来,攥着大女儿的手情不自禁收紧。
文安郡主被捏得发疼,可她也顾不得将手抽出来,反倒觉得这疼刚刚好。
这疼提醒她,方才不是她的幻觉,妹妹是真的中了邪。
太子妃心中惊悚,抬脚就要上前抱起小女儿,文安郡主赶紧拉住她的手,一边使眼色,一边将她往外拽。
太子妃虽不解,可还是跟着出门。
母女俩到了门口,又走出几步,文安郡主才停下,招招手示意太子妃俯耳过来。
太子妃焦急担忧地往窗口方向看了一眼,蹲下问,“怎么了?”
文安郡主小声说:“母妃,你是不是要去问妹妹在和谁说话?”
太子妃点头:“正是,为何拦着母妃?”
文安郡主:“母妃,您别问了,问不出来的。”
太子妃蹙眉不解问:“怎么说?”
文安郡主:“方才,我听到诺儿和人说话,我就想问她在和谁说话,可一张嘴,就像有针扎一样,整个嘴又痛又麻,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一听这话,太子妃脸色一变,忙捧着女儿的脸左看右看:“现在可还疼,要不要喊个太医来瞧瞧?”
文安郡主摇头:“已经不疼了,母妃别担心。”
太子妃仔细检查了女儿的嘴,发现没什么伤口,她也不像疼的样子,略微松了一口气,“你快和母妃说说,方才是怎么回事?”
文安郡主点头,把刚才的经过说了。
方才她抱着诺儿在榻上玩,可突然之间,就听到诺儿和一个自称阿桶的男子在说话,不过诺儿是喊他狗狗的。
她左右看了看,见屋内除了坐在角落绣花的宫女,没有什么狗狗,更没有男子,连忙问妹妹怎么了,可一张嘴,嘴就像被无形的针扎了一样,说不出话。
她第一反应就是妹妹中了邪,赶紧跑来找母妃。
太子妃听完,用力抱了抱大女儿,“慧儿做得对,这样,母妃进去陪着诺儿,你快去衙署找你父王回来。”
文安郡主点头,也抱了抱母妃,安慰道:“母妃别怕,慧儿这就去,很快回来。”
说罢,小姑娘从太子妃怀里出来,连贴身小宫女都顾不上带,拎着裙摆跑走了。
太子妃不放心,忙招呼廊下手足无措的小宫女:“快跟着郡主去。”小宫女应声,跑着去追。
太子妃深吸一口气,转身进了东偏殿,角落绣花的宫女起身行礼,太子妃挥了挥手让她下去。
屋内安静下来,太子妃这才放轻脚步走到临窗的罗汉榻前,轻轻坐在了小胖姑娘身后。
她本打算再听听小姑娘和那什么狗狗的对话,可小姑娘被她坐下的动作惊动,扭过头来看。
见是她,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小胖身子一扭,就从榻上站起来,扑到她怀里:奶声奶气地喊:“娘亲。”
怀里抱着沉甸甸的奶娃娃,太子妃一阵心酸,眼泪就要掉下来。
她忍着泪安慰着自己,没事的,不管是中的是什么邪,她一定能找到办法将那邪祟从诺儿身上驱除掉。
她将小姑娘紧紧抱在怀里,亲了亲她肉乎乎的小脸蛋,又亲了亲她的小圆手:“娘亲在呢,诺儿可饿了,要不要吃糕糕?”
小姑娘被亲得咯咯笑:“诺诺要吃。”
太子妃说好,抱起小姑娘出了东偏殿,却也不进正殿,喊人搬了把椅子,就那么抱着小姑娘坐在春日正午太阳底下晒着。
她想,不管是什么妖魔鬼怪,总该是怕日头的。
可沈知诺怕晒,她两只小手挡住眼睛:“娘亲,诺诺好热。”
太子妃又心疼起女儿来,只得抱着她起身,又挪到凉亭下。
宫女先端来水盆,又端了点心果子来,太子妃抓着小姑娘的两只小手给她洗干净,这才给她拿了一块云片糕让她吃着。
沈知诺一边慢慢啃着,一边想着刚才系统和她说的话。
她其实是胎穿,一出生就是太子家的小郡主,爹爹疼,娘亲爱,哥哥姐姐也宠着,这么多年,可谓受尽万千宠爱。
她只当是老天爷见她上辈子活得太惨,补偿她的。
她想着,现在她是郡主,以后皇祖父去世,父王就是皇上,母妃是皇后,那她就是大宣最受宠的公主。
她已经做好了好吃好喝好玩,躺平一辈子的准备。
可今天突然有个黑色小狗形状的系统找上门来,说什么她是活在一本书里的小炮灰,她父王会被削去储君之位,全家流放,最后惨死在路上。
那可不行,她上辈子是个孤儿,孤零零一个人活着,这辈子好不容易有了家人,怎么能轻易让他们死了呢。
她刚才想多问问的,可母妃来了,被打断。
现在闲下来,她就想再仔细问问,看看到底是怎么个事,还想问问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改变这破烂结局。
还没等问呢,就见姐姐牵着父王进了院子。
她好奇地仰头看向母妃,用拿云片糕的小手一指门口,开心地说:“娘亲,爹爹回来了。”
她就说刚才姐姐跟她玩得好好的,怎么突然不见了,原来是去接爹爹去了。
太子妃摸摸小女儿的头,看向太子。
太子虽已年近四旬,却仍旧和年轻时那般玉树临风,丰神俊朗,岁月出了让他身上多了一些沉稳和内敛,几乎没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和他对上视线那一刻,她那颗慌乱不安的心就像有了着落,踏实了些。
夫妻二人用眼神交流片刻,太子妃就知道,方才慧儿已经把事情跟太子讲了。
太子见妻子目露不安,安抚地在她手上拍了拍,随后将张着双臂朝他扑来的小女儿抱住,开口问:“诺儿啊,你同爹爹说,先前你在同……”
话说一半,太子的嘴瞬间疼得麻掉,后面的话直接掐断,那一瞬,他终于信了慧儿说的话。
方才慧儿急冲冲跑来户部,神神秘秘将他拉出去,与他讲发生在诺儿身上的奇异之事。
一开始他是不信的,听完之后,哈哈笑着说慧儿也会编故事了,又说这种玩笑可不能乱开。
可慧儿急得红了眼,说是母妃让她去找父王的,不信她,总该信她母妃吧。
他这才正视起来,再一想自家这个大女儿平时最是稳重懂事,万万不会在他当值时跑去衙署说故事。
但这事着实太过匪夷所思,他仍旧半信半疑,却也没再问,同户部尚书交代一声,带着慧儿急匆匆赶回东宫。
要说先前信了五分,可眼下见妻子神色惶恐不安,他心中已然信了七八分,但还是心存侥幸,这才抱起诺儿,问出了口。
结果好嘛,他这嘴,像有人拿着一把针齐齐扎在上面一样,瞬间疼得失去知觉,这会儿还是麻的。
见太子话说一半戛然而止,太子妃就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嘴,又摸了摸文安郡主的脸,示意她们母女也是如此。
虽不知为何,可三人都知道,当着小娃娃的面,是无法问出什么的。
太子给文安郡主递了个眼色,文安郡主便朝着妹妹伸出胳膊:“父王要和母妃说话,诺诺到姐姐这里来。”
自小到大,她都是被家里人轮番抱在手里的,总是这个刚抱一会儿,那个又要抱,沈知诺早已习惯。
但她最喜欢娘亲和姐姐抱,因为她们身上香香的软软的,不像父王常年习武,身上硬硬的,但父王比哥哥们又好一些,父王身上总是带着淡淡地檀香味道,哥哥们每天跑来跑去,身上时常出汗,经常臭臭的。
见文安郡主要抱她,小姑娘转身就扑到姐姐怀里,还把手里的云片糕喂到她嘴边:“姐姐吃。”
为了方便父王母妃说话,文安郡主抱着妹妹溜溜达达走远了些。
太子和太子妃便立刻把脑袋凑到一起,先是互通信息,结果发现自打文安郡主走了之后,小姑娘再没和那个什么狗狗说过话,二人商量一番,决定先按兵不动,再听听。
于是又给正抱着妹妹看花的文安郡主使了个眼色,文安郡主便又抱着妹妹走回来,一家四口便都在凉亭内坐了,慢悠悠喝茶,吃点心。
沈知诺吃饱喝足,见父王母后和姐姐都不说话了,便又在心里和系统说起话来:【狗狗,你在吗?】
一只黑色小狗登时出现在沈知诺眼前:【小主人,阿统在的呢。】
之前系统已经说了,穿书局现在更人性化了,比如说为了方便人类幼崽理解什么是系统,就把派往十岁以下宿主身边的系统全都设置成小动物形象。
当然这些小动物是虚无的,只有被绑定的宿主能看见,也只有宿主能和它进行交流。
所以,看见小黑狗再次出现,沈知诺并不担心被父王母后和姐姐看了去。
便安心和它说起话来:【狗狗,先前你说,我父王会被皇祖父削了太子之位,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太子手里端着茶杯正在喝茶,一听这话,手一抖,茶水撒了满衣襟。
什么?
他被削了?
怎么会?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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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太子妃看了一眼自家夫君,同样震撼不已。
太子沈煦,乃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嫡出皇长子,文韬武略,宽厚仁和,处理事务上不失手段,但又比多疑狠辣的皇上多了几分柔和。
皇上曾多次夸赞太子未来定是一位守成明君,便在沈煦二十岁那年册封他为太子。
如今沈煦已经三十八岁,做了整整十八年的储君。
这十八年来,他一直勤勤恳恳在各个衙署轮值,从未行差踏错,对陛下那更是忠心耿耿,从来不曾从生出二心,加上他心怀百姓,对下宽容,更是获得群臣拥戴。
这样一个堪称完美的储君,怎么就被削去了太子之位,阖家被流放了呢?
太子和太子妃二人心中虽震惊,可到底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风风雨雨的大场面也经历过不少,便都沉住气静静坐着,等着往下听。
可文安郡主才九岁,一听此番变故,再一想史书中看过的那些被贬太子们的悲惨下场,一张小脸瞬间就白了。
太子妃心疼女儿,本想将人抱进怀里安慰,可慧儿抱着诺儿,她怕惊动诺儿,不敢动,只悄悄伸手抚了抚慧儿的背,无声安抚。
见沈知诺问,系统搜索了一下剧情,答:【就是今年冬天的事了,太子腊月初五被贬,你们一家腊月初六就踏上了流放之路,去往西北戍边,大年三十那夜在路上遭遇暴风雪,又遇到刺杀,全家都死了。】
虽然这话系统之间也大致说了一遍,可那时一个会说话,还会在空中漂浮的黑色小狗凭空出现在眼前,她太过震惊,对系统那句言简意赅,机械音腔调十足的剧情讲述,并没有什么太过真切的感受,或者说,没有回过神来。
可眼下坐在姐姐腿上,看着一旁的爹爹娘亲,望着周围真真切切生活了三年的家,她突然间难过起来。
【我爹爹,我娘亲,我姐姐,我大哥哥,我二哥哥,一个都没活下来?】
系统答:【对,全死了。】
沈知诺扁了扁嘴,有些想哭。
那么好的爹爹娘亲,那么好的哥哥姐姐,她不想让他们死。
她自己也不想死,这么相亲相爱的好日子,她还没过够。
这一幕看得太子和太子妃心疼得不行,恨不得立马把小女儿抱过来安慰,还是文安郡主瞧见父母要起身,忙悄悄摆了下手,示意他们别动,自己用力将妹妹抱紧了些,还在她小脑袋上亲了一口。
沈知诺怕被爹娘姐姐发现她不对,小脑袋一扭,窝进文安郡主怀里,小奶音闷闷的:【那我要做什么,才能扭转这个结局?】
系统:【这个嘛,阿统也不是很清楚。】
沈知诺:【那我能说嘛?我把这些告诉我爹爹,让我爹爹早做提防。】
系统:【小主人,先前不就说了嘛,禁止宿主以任何方式透漏剧情,不然就会受到主系统的惩罚。】
太子妃和太子对视一眼,宿主是什么,他们不知道,主系统是谁,他们也不清楚,但他们能理解这个意思。
大概就类似于那些得道高僧,法力高强的道士,都是不能随意泄露天机的,不然就要遭到天谴。
沈知诺却不死心:【我想试试。】
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她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一家人去死。
系统:【那你就试一次吧,不然你也是不会死心的。】
太子和太子妃便想起先前嘴上针扎一样的痛,二人都紧张起来,想出言阻止。
那么痛,诺儿这么小的孩子,哪里受得了。
可他们当着这孩子面说不出相关的话来,也同样心存一丝丝侥幸,盼着能和诺儿直接沟通这件事。
文安郡主也一脸担心地看着妹妹,抱着妹妹的手情不自禁收紧。
沈知诺也不磨蹭,扭头看向太子:“父王,你要当……”
“心”字还没说出口,下一瞬,小姑娘嘴上一麻,小脸一白,下意识用手捂住了嘴。
得了,这是真的不行。
见小姑娘疼得脸都白了,太子立马变了脸色,心跟着纠起来。
太子妃更是心疼得眼泪刷一下就涌了上来,当即想起身将小姑娘抱过来,太子急忙伸手制止,用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不过这一回,一家四口算是都死心了。
沈知诺缓了一会儿,见爹爹娘亲偏头在看院中开得正盛的桃花,没人留意她说了一半的话。
她便继续和系统说话,小奶音明显带着怒气:【我什么都做不了,那你这个狗狗来我身边干嘛?你要是不来跟我说这些话,我至少还能开开心心活到死的。】
系统解释:【小主人,是这个样子的,你来到这个世界是个错误,我是穿书局派来接你回去的,当你死后,我会把你带走。】
沈知诺:【你要带我去哪?】
系统:【去你该去的世界,在新的世界,你可以寿终正寝。】
沈知诺心念一转,语气里满满都是期盼:【那能不能顺便把我爹爹娘亲,还有哥哥姐姐一起都打包带走?】
系统:【抱歉,那倒是不能的,本统的任务只有小主人一个,他们都是这个世界上原本就存在的人,该在这里生,这里灭。】
沈知诺气得想打人,可也无可奈何,在心里唉声叹气:【那我能不能做什么呢?】
系统:【这个倒是没有什么明确的规定,不过小主人,你也才三岁,能做什么呢。】
沈知诺暗自攥拳:【我也不知道我能做什么,但是总不能坐以待毙。】
小黑狗系统围着沈知诺飞了两圈:【小主人加油。】
太子太子妃感动得不行,对视一眼,握住了彼此的手。
他们的诺儿啊,还那么小一个孩子,就知道要救家人,他们更不能引颈受戮。
只是,要想自救,总得知道到底是为何被贬?
沈知诺也想到一块去了,又问:【狗狗,那我爹爹到底是哪里得罪了皇祖父?】
听到小女儿这问话,太子欣慰又心酸。
欣慰的是,他的诺儿小小年纪就这等聪慧,一问就问到了关键。
心酸的是,小小的孩儿本该是无忧无虑,只管吃喝玩乐的年岁,却要操心这等生死大事。
都是他这个做爹爹的太无用了。
系统查了查,答道:【老皇帝近年来喜食丹药,太子却觉得丹药有损寿命,便时不时地劝上几句,老皇帝本就是个生性多疑的性子,年岁上来之后身体不复以往康健,便越发疑神疑鬼。再加上太子在朝中的威望越来越高,他就疑心太子不想他好。】
太子脸色一白。这个阿桶所说,的确是事实,今日陪陛下用午膳时,他还提过一次,当时陛下脸色确实不怎么好。
可难道,就因为他劝谏了几句,陛下就那样对他们一家?
他和妻子两个成年人就不说了,可几个孩子可是陛下的亲皇孙,他曾那么喜欢的亲皇孙,尤其是慧儿和诺儿两个女娃娃,陛下他怎么就狠得下心。
太子妃一看太子的脸色,就知道阿桶说中了,心中登时心凉。
都道天家无父子,她以前瞧着陛下和太子父子亲情,还道有例外,可眼下再看,自己还是太过天真。
沈知诺听得来气,踢蹬了一下小短腿:【这个老皇帝简直不识好人心,我父王一心为他着想,他却记恨我父王,将我全家流放。】
系统却说:【按剧情提示,倒也不单单是因为此事。你其他皇叔们也不乏有才之辈,都是皇家血脉,没几个人心甘情愿居于臣下,但凡有野心的,对那张龙椅多多少少都有些心思,只不过太子之前表现太过完美,和老皇帝之间父慈子孝,他们没机会下手罢了。如今他们二人好不容易出现了嫌隙,他们借此机会自然大加利用。】
沈知诺听得有些糊涂,追问:【那到底是哪些人害了我父王?】
系统:【很难说是具体哪一个人,哪一件事,总之你父王是夺嫡大混战的牺牲品。】
沈知诺有些着急:【那该怎么防范?】
系统:【抱歉小主人,这我就不知道了。】
沈知诺发愁,【那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狗狗,那你还知道别的事情吗,都说给我听听。】
系统:【我这一版系统是新出的,有些功能还不是很完善,剧情大致走向是清楚的。】
【但要想知道某个角色相关的具体剧情,只有他出现在我面前,我扫描他的脸过后,才能查到。】
沈知诺有些失望:【这样啊,那怎么办,那难道我要走到每个皇叔面前去?可我有那么多皇叔呢,我要怎样才能把所有人都见一遍?】
太子看了太子妃一眼,也是忧心忡忡。
当年天下大乱,各路诸侯打来打去整整打了二十五年,这二十五年里,百姓死伤无数,人口减了大半。
陛下平定天下之后,宽刑薄税,鼓励生养。
为了起到带头作用,陛下广纳后宫,光是他自己就生了二十二个儿子,十八个女儿,至今仍旧活在人世的有十六个儿子,十四个公主。
涉及夺嫡,公主自然排除在外,那么除了他,再除去和他一母同胞的十一弟外,他那十四个兄弟,到底是哪些人要害他?
亦或是,所有人都参与其中?
太子眉头紧锁,心头仿佛压着一块大石头,透不过气来。
正思索着,就见两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说说笑笑进了院子,这是他的两个儿子,十四岁的长子沈为晏,十二岁的次子沈为清。
两个少年从章华殿读书回来,先是来给母妃请安,结果一进院门就见父王也在,两人快步上前,笑着行礼:“父王安,母妃安。”
太子点头:“起来吧。”
兄弟两个起身,一同伸手,要去抱大妹妹怀里窝着的小妹妹。
沈为清性子欢脱,用肩膀撞了一下大哥,将他撞开些,随后抢到了妹妹,嘎嘎嘎一阵傻乐。
沈为晏性子稳重,笑着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无奈:“你啊。”
兄弟二人围着小妹妹说话,“诺儿想二哥哥没啊?”
沈知诺满腹心事,蔫头耷脑地点点小脑袋:“想了。”
说着,还伸出两条小胳膊,一边一个搂住两个哥哥的头。
这么好的哥哥,还有不到一年可能就要死了,她真的舍不得。
沈为清受宠若惊,歪头看向兄长:“大哥,今儿诺儿竟没嫌弃咱们是臭哥哥,还搂着咱们呢。”
沈为晏心细,察觉出小姑娘不对劲儿来,转头看向太子和太子妃,“诺儿这是怎么了,怎么没什么精神?”
太子妃伸手将小姑娘抱过来,让她靠在自己肩上,轻轻拍着:“许是天气太热,中了些暑气,你们父王要考你们学问,我带慧儿和诺儿进屋睡一会儿。”
说罢,给太子使了个眼色,带着两个女儿进了屋。
太子便带着两个儿子去了书房,将服侍的宫女太监都打发远远的,父子三人将门紧紧关上。
沈知诺本想再和系统多聊聊,怎奈三岁的身体实在是容易困倦,被太子妃抱在怀里轻轻晃了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等小女儿睡熟,太子妃轻轻把她放在榻上,拿了个小被子轻轻盖在她圆滚滚的小肚子上,轻声叮嘱文安郡主:“慧儿,你守在这里,娘去书房。”
“娘你放心去,我看着妹妹。”文安郡主乖巧应好,挨着妹妹躺了下去,轻轻拍着她。
太子妃俯身在两个女儿脸上都亲了亲,这才出门。
书房内,太子把今日之事详细同两个儿子说了。
沈为晏震惊过后,紧皱眉头:“父王,那我们该当如何?”
沈为清又惊又惧,但更多的是愤怒,此刻几乎要七窍生烟,也不等太子回答,一拍桌子:“父王,先下手为强,儿子去杀了他们!”
太子看着小儿子,低声道:“休要莽撞。”
沈为晏按着弟弟的肩膀,将他按回椅子:“你先坐下,咱们从长计议。”
太子妃推门走进来,听到父子几人对话,上前摸摸小儿子的头,安抚道:“阿清先别气,也别急,到腊月初五还有大半年,咱们尚来得及筹谋。”
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商量许久,依旧毫无头绪,最后太子决定:“咱们还是不能轻举妄动,还是得再听听那个阿桶怎么说。”
几人附和,太子妃又说:“眼下还有一件顶顶重要的事,不知道只是咱们自家人能听到诺儿和阿桶说话,还是其他人也能听见,但无论如何,眼下绝不能让其他人接近诺儿,以防万一,诺儿被当成妖魔。”
沈为晏点头:“尤其是不能让诺儿到皇祖父面前去,要是皇祖父也能听到,回头诺儿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岂不是犯了大不敬的杀头之罪。”
沈为清也说:“也要时刻提防着皇叔们。”
太子深以为然,郑重颔首:“正是如此。”
沈知诺一觉睡到傍晚醒来,刚好到了晚膳时分,自己乖乖抱着碗吃了一碗鲜虾小馄饨,又吃了两个牛肉丸和一些青菜,这才说吃饱了。
随后和哥哥姐姐在院中玩了一会儿球,天色黑了下来。
被母妃抱着洗过澡,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裳,正准备和姐姐一起去东偏殿,就听母妃说:“今儿不去东偏殿,都在这睡。”
一家人一日三餐聚在一起吃,但哥哥姐姐现在都有自己单独的院子,只是姐姐舍不得她,这才每日留在东偏殿陪着她睡。
但母妃留她在正殿睡也是常事,一听这话,她便从姐姐身上下来,一屁股坐在床上,摆着小手和姐姐告别。
怎知,还没等说话呢,就见二哥哥指挥着宫人抬着两张榻走了进来,吩咐道:“两张并排放在窗前。”
这样加上原本就在窗前的那张罗汉榻,屋子里就有了三张榻。
沈知诺扶着姐姐的手站起来,好奇地张望:“大哥哥,二哥哥,你们在做什么?”
太子妃先一步笑着说:“今儿晚上,咱们一家睡在一处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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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除了除夕那晚,一家人聚在一起守岁,这可是少有的新鲜事,沈知诺很开心。
毕竟,如果扭转不了剧情,那一家人如此这般开开心心聚在一起的日子,也不多了。
她拍着小巴掌,笑得像朵太阳花,小奶音糯糯的:“诺诺要和哥哥姐姐一起睡。”
太子妃摸摸女儿的小脑袋,又亲了亲她软乎乎的小脸,温柔地笑:“好,都依你。”
小姑娘便伸出两条小胳膊抱住文安郡主脖子,指着那几铺榻:“姐姐,抱诺诺过去。”
文安郡主说好,抱着妹妹走过去,看着宫人忙忙活活地铺被褥。
沈为清凑过来,伸手将小胖团子抱到怀里,在她肉嘟嘟的小脸蛋上贴了贴脸,夹着嗓子说:“诺儿挨着二哥哥睡好不好呀。”
刚刚开始变声的少年,声音粗嘎难听,像一只鸭子,可每每在小妹妹面前,偏要做出一副细声细气的温柔模样,听得别扭死了。
沈知诺用两只小胖手推着他的脸,故作嫌弃地皱起小鼻子,“二哥哥臭臭,诺诺才不要挨着二哥哥。”
奶声奶气的一句话,惹得屋内众人都笑出声来。
沈为清故作伤心状,哀嚎道:“二哥哥洗了澡澡的,还特意放了香香,哪里臭了嘛,不信你闻闻。”
沈知诺咯咯咯笑,歪着脑袋躲,“二哥哥就是臭,臭死了。”
沈为清跳脚:“好啊,你个坏娃娃,故意气你二哥哥,看我不打你。”说罢,扬起手,作势要拍她。
小姑娘小奶音尖叫出声,对着一旁笑着看热闹的沈为晏伸出小手:“大哥哥救我。”
沈为晏伸手接住,将小奶团子护在怀里,“别怕,大哥在呢。”
沈为清张开两只手,做成爪子状,啊呜啊呜叫着,作势要扑过去:“我要吃掉你这只小胖猪。”
“大哥哥快跑。”小姑娘搂着沈为晏脖子,急得在他怀里上蹿下跳,着急忙慌催促,随后又朝笑得前仰后合的文安郡主喊:“姐姐救诺诺。”
文安郡主笑着跑过去,抱住二哥的胳膊,用力往一边拖。
沈为清一把将大妹妹拎起来,往肩上一抗,去追大哥和小妹妹。
兄弟两个一人带着一个妹妹满屋子追着跑,四个孩子嘻嘻哈哈闹成一团,简直要吵翻天。
太子牵着妻子的手站在一旁,满脸笑意看着,看着看着,他心底一阵阵发酸,不知不觉湿了眼眶。
他已年近四旬,人生过半。
说实话,只要天下太平,大宣江山稳固,百姓安居乐业,他们一家子能够安安稳稳度日,这个储君谁来做,他并不是很在意。
可问题在于,他在储君之位上待了十八年,已经下不来了。
若他下来,必定粉身碎骨。
他的妻子没了活路,孩子们也将会被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十一弟和他是一母同胞,一直和他一条心,若他倒了,想来十一弟也无法善终。
还有母后那里。他这个儿子就不说了,好歹活了三四十年了,可孩子们呢,母后那么喜欢几个孩子,要是他们没了,母后该有多伤心。
还有长姐,她那样火爆的脾气,到时再因为他的事和陛下闹出什么不愉快来,怕是公主府也会不得安宁。
除了亲人,还有他的外祖家,妻子的外祖家,所有追随他的臣子,部下,也都将受到牵连。
身在其位,他已无路可退。
他只能去争,否则,必死无疑。
不光是为了他自己这一家人,更为了那些一心为着他的人。
所以,他不能心软。
他不但不能心软,甚至心底还钻出一丝狠意。
有那么一瞬,他甚至想,就让陛下拼命去吃那些丹药好了。
天家无父子,陛下与他,先是君臣,后是父子。
从今往后,他要时刻注意,不要越了边界才好。
皮猴一样的孩子们闹腾了好一阵,终于挤在三张榻拼成的大床上躺好了。
文安郡主睡在最里侧靠窗,沈知诺挨着姐姐睡中间,然后是沈为清兄弟俩。
沈为清睡下去也不老实,不是戳戳沈知诺的小圆脸,就是捏捏她的小胖手,稀罕得不行:“诺儿,你可真像个糯米团子。”
沈知诺便抬起小脚丫去踹他:“二哥哥坏。”
兄妹俩闹个没完,后来还是沈为晏怕闹得太疯,诺儿夜里该睡不着了,便强行将弟弟拎到边上去,自己挡在了中间,轻轻摸着小姑娘的头,柔声哄着:“诺儿乖。”
面对温柔的大哥哥,沈知诺甜甜笑了:“大哥哥最好。”
太子和太子妃躺在床上,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悄声说着话。
太子妃靠在太子肩头,心有不甘:“夫君,你这个储君做得几乎挑不出毛病来,十八年来,谁人不说一声好,可陛下就因为你劝谏他少服丹药,便将咱们一家撵去流放,虽说这其中也有他人的缘故,可陛下的心,着实太狠了些。”
太子拍拍妻子的肩头,意味深长道:“兴许,就是因为我做得太好了。”
太子妃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不会吧?”
太子没有作答,只攥了攥妻子的手。
太子妃心中发凉。是啊,太子越完美,在朝中的威望越高,看在陛下眼里,对他的威胁就越大。
陛下今年五十八了,在寻常百姓家里,也到了尽享天伦,颐养天年的年岁了,可陛下却仍旧把权柄牢牢抓在手中。
陛下原本就生性多疑,这几年上了年岁,越发疑三惑四。
她轻声说:“夫君,即便你一心为了陛下,可有些事,还是要多思虑几分,有些话,还是要仔细斟酌了再说罢。”
太子点头:“我晓得的,事关咱们一家的性命,我日后定会谨言慎行。”
太子妃知道太子性子沉稳,他如此说,她便放了心:“我也会约束孩子们,让他们少犯错。”
“犯错”二字一出口,相拥在一起的夫妻二人瞬间都醍醐灌顶,两人异口同声说道:“或许,我们该犯些错了。”
二人说完,相视一笑。
临窗榻那边,孩子们闹腾够了,终于消停下来。
沈为晏沈为清两兄弟心中想着先前从父王母妃那里听到的话,陪妹妹玩了一会儿,便都假装睡着了,沈为清还故意发出轻微的鼾声。
文安郡主见哥哥们都没了动静,知道这是为何,熟练地拿了小被子给妹妹盖好,随后伸手将小团子搂进怀里,也闭上眼睛装睡。
沈知诺下晌睡了差不多两个时辰,眼下精神头十足,一点睡意也无,可见哥哥姐姐们都睡着了,怕吵着她们,便也一动不动静静躺着。
躺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便又在心里和系统说起话来:【狗狗,你在吗?】
先前,沈为清只是从父母口中听到了发生在小妹妹身上的神奇事,听完之后一直抓耳挠腮,想亲耳听一听。
可从下晌一直等到现在,也没听见小妹妹和那个什么阿桶说话,可谓等得心急如焚,此刻终于听到妹妹召唤那个阿桶,当即激动万分,差点儿蹦起来。
真是凭借强大的毅力才把自己身子定在榻上,最终还是忍不住,用脚偷偷踢了踢大哥沈为晏,一是怕大哥睡着,再就是分享一下自己的激动。
沈为晏轻轻回踢了一下,表示自己知道了。
拔步床上,太子和太子妃也停止了交谈,二人轻轻转身,看向几个孩子。
文安郡主听了几次了,倒是已经能够淡定处之,只是怕惊动妹妹,便放轻了呼吸,静静听着。
听到召唤,小黑狗嗖一声凭空冒出来,在沈知诺头上飞了两圈:【诺诺小主人,阿统在呢。】
屋内熄了烛火,沈知诺本以为看不见小黑狗,结果就发现飞在空中的小黑狗周身泛着一层淡淡的白色荧光,还挺好看。
她下意识抬起小手,想去摸,却又摸了个空,也不在意,问:【狗狗,先前你说,我们全家在流放路上遭遇刺杀,你知道是谁干的吗?要是知道是谁干的,那应该就知道是谁在背后害我父王了。】
这话一语中的,太子妃闻言回头,看了一眼靠在他身后的丈夫,就见太子也正在看她,太子妃用气声说:“夫君,你觉不觉得,咱们诺儿,有些太过聪慧了?”
诺儿八个月就会说话,什么东西看一遍就会,但沈家孩子一向聪颖,她也没多想,可今日再看这孩子,所思所虑,极其周到,又岂是一个寻常三岁孩子能办到的。
听出妻子的疑惑和担忧,太子声音微不可闻安慰道:“莫多想,那个阿桶说,诺儿来到这里是个错误,兴许诺儿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不然谁家孩子能如咱们诺儿这般,每一句话都问到点子上。”
太子妃便笑了:“夫君明鉴。”是啊,诺儿定是上天派来救她们一家的。
夫妻二人悄声说话的功夫,系统开了口:【这个暂时还不知道,我能看到的只有“遭遇刺杀”几个字。】
沈知诺又问:【那狗狗你还知道什么,都跟我说一说。】
系统:【我只能查到眼前人的具体相关剧情,你想先知道谁的?】
沈知诺:【还是先说我父王吧,我想知道我父王具体是怎么惹了皇祖父翻脸不认儿孙的?】
系统查了查,说道:【剧情简介上说,老皇帝自打今年年春,服食丹药的剂量日益加大,看着是神采奕奕,满面红光,可实际上身体早已透支。】
太子和太子妃对视一眼,心中了然。
今年年春,陛下又新纳了几个年轻貌美的妃子,想来是力不从心了,这才加大了丹药的剂量。
系统接着说:【一次朝会上,老皇帝突然口吐鲜血,栽倒在地。】
【太子忧心老皇帝身体,便一而再再而三地劝谏皇上少服丹药,有一次甚至从太监手里抢了下丹药,被老皇帝当即掷了一个杯子砸在头上,骂他孽障,存心不良。】
一听这话,沈知诺心一纠:【那我父王伤得可严重?】
系统答:【简介上只说太子额头冒血,踉跄着离开,具体伤势如何,倒是并未细说。】
沈知诺气得两只小拳头攥紧,小肚皮一鼓一鼓:【老皇帝,敢打我父王,我再也不喜欢他了。】
一直安静听着的文安郡主假装不经意般,将妹妹抱紧了些。心中暗道,从今天开始,她也不喜欢皇祖父了。
认真假寐的沈为清气得又差点儿跳起来,腿刚一动,被一旁的沈为晏及时按住,嘴也被捂住了。
沈知诺气了一会儿,又问:【从这件事之后,老皇帝就疑心我父王了吧。】
系统:【正是,那之后,父子二人之间便生了裂痕,这事发生时,殿内还有不少宫女太监在,很快就被其他有野心的皇子皇孙们知道了。】
【那些人一直蠢蠢欲动,机会难得,他们便大加利用,有向老皇帝进谗言的,有在朝堂上煽动臣子以各种莫须有的罪名弹劾太子的,总之,无所不用其极,都借机来踩太子一脚,老皇帝便越看太子越不顺眼。】
太子轻轻叹了口气。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沈知诺追问:【那最终是哪件事让我父王被夺了太子之位?】
系统:【这件事说来有些尴尬,小主人你确定你要听吗?】
沈知诺急得蹬了两下小短腿:【当然要听,狗狗你快说。】
系统:【简介上说,你父王一次宫宴上醉酒,出去透气时,非礼了老皇帝喜爱的一个新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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