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局

藏局

赤色 著

类别:女生频道 状态:连载中 总点击:104 总字数:769153

【鉴宝】+【江湖】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有江湖的地方,上至政商,下至市井,都有“局”。 生死局,局中局,甚至最为险恶的“藏局”。 我叫贝勒,父母双亡,被人打断手脚,全身瘫痪,活得如一条狗。 直到一个女人救了我,传授我一身本领。 她让我进入江湖,找到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江湖本没有路,路,是用血,染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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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章 狼贝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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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天雪地里,我穿着件单薄的衬衣,蜷缩在火车站门口,前面摆着个碗,等着路过的好心人,往里面投钱。

    这已经是我在火车站行乞的第三个年头。

    我的手脚都被人折断了,浑身上下,也全是烫伤的疤瘌,小小年纪,很能激发人的怜悯。

    和我一起的同伴,还有七八个,有断手断脚的,有瞎眼缺舌的,都是形状奇怪的“怪物”。

    这叫:采生折割。

    是用人为手段,强行制造出来的残疾,甚至畸形。

    我们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人拐卖过来,被一个叫“王婆”的老太婆给控制,把我们弄成这副残废模样,丢在火车站周围行乞。

    王婆给我们制定了任务,如果要不到足够的钱,我们甚至连水都没得喝。

    我原本只是残了双腿。

    有次,有个和我同龄的小女孩,因为没有完成任务,被饿了三天。

    我不忍心见她死掉,偷偷把馒头,分了她一半。

    后来被王婆知道,打断了我的两只手。

    从那以后,我只能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连吃东西都很费力。

    偶尔看着车站里走出来的同龄孩子,有父母陪伴,我有时候也在想,我的父母是谁。

    他们在哪里。

    今天,雪很大,风很急,我发着烧,可能快撑不住了。

    迷迷糊糊的,我见到一个十八九岁,个子高挑、身穿黑色皮衣、面容冷峻的美丽女子,出现在我面前。

    她蹲下来,看了看我,忽然伸手,解开我的衣服。

    看了眼我的胸膛——那里有一个黑色的、狼的图案。

    这个图案,从我出生的时候,就一直伴随我。

    随后问我:“你是贝勒?”

    贝勒?

    这两个字,唤醒了我脑海里尘封的记忆。

    我回答:“我叫狼贝勒。”

    狼是我的姓,贝勒,是我的爵位。

    这三个字,仿佛从小有人,在我耳边说了千百遍,篆刻在我脑海深处。

    “贝勒,你受苦了,跟我走。”

    女子说着,抱起我。

    “喂,你是谁?放下人!”

    这时候,一旁暗中监督的王婆,见有人抱我,连忙跑出来,拦住女子。

    “我可警告你……”

    王婆一句话还没说完,我就见到,女子伸手一扬。

    王婆的声音戛然而止。

    女子收回手,我见到,她两指间,夹着一片薄如蝉翼的刀片。

    “聒噪。”

    她冷声说着,抱着我转身离开。

    在我渐行渐远的注视下,过了好一会儿,王婆的身躯,就那么直挺挺倒下,脖子上流出的鲜血,染红了雪地。

    ……

    她把我带到了一个地方。

    她告诉我,她叫四妹,以后,我就跟着她了,她会治好我的伤。

    但治伤的过程,有些痛苦,让我忍着。

    然后,她重新打断了我的手脚,再给我接上。

    又用一种黑漆漆的药膏,涂抹我的全身。

    每天重复。

    后来我才知道,那种药膏,同等重量下,和黄金一个价。

    就这样,持续整整一年,我的伤势终于痊愈。

    随后,四妹开始训练我。

    她抓着一颗玻璃珠,丢到空中,让我用手指夹着小刀,去劈开玻璃珠。

    一分为二。

    玻璃珠很硬,刀很薄,手指夹着刀片,想要劈开,只有速度和力量,掌握到极致,才能做到。

    四妹说过,人身上,最硬的骨头是颅骨,能保护大脑,和玻璃珠一样硬。

    当我能够以指刀,切开玻璃珠的时候,那我的指刀,就能随意切开人身上任意的一个地方,包括颅骨。

    这一练,就是十年。

    冬天练,夏天练,水里练,雪里练。

    十年以后,我已成人。

    而四妹却容貌不变,似乎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这天,四妹抓了两大把玻璃珠,分两个方向撒落,犹如仙女散花,大珠小珠落玉盘。

    我手指夹着刀片,在两把玻璃珠全部落地之前,侧身上前,将所有的玻璃珠,都切成两片。

    正中一分为二。

    见状。

    四妹一直冷冰冰的脸上,第一次露出笑容。

    她告诉我:“你的本领,已超过我,我没什么可以教你了,你已出师。”

    我没有说话。

    这些年,在四妹的教导下,我的心性远超普通人。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岿然不动如山。

    “你要去报仇。”

    四妹拿出两张照片。

    上面有两个人。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男人被淹死,女人被烧死,死状极惨,死无全尸。

    看着这两张照片,我的心,莫名悸动。

    那是一种血浓于水的情感。

    “他们是你的父母。”

    “你的父亲,外号地藏。你的母亲,外号罗刹。地藏罗刹,八门最大。

    你的父亲,是外八门的老大,你的母亲,是内八门的老大。”

    “他们,在你三岁那年,被奸人陷害,死无全尸。”

    “你,是贝勒,狼贝勒,地藏罗刹的儿子,你,要替他们报仇。”

    听完四妹的话,我泪流满面,跪在照片前,重重磕了九个响头。

    原来,我不是没有父母,而是我的父母,被人害死了!

    我要报仇!

    我咬牙切齿:“仇人,是谁?”

    “江湖十六门,内外各八门。十六门门主,当年共同杀害过你的父母,他们,就是你的仇人。”

    “好!”

    我站起来,准备离开。

    知道名字,就够了。

    “等等!”

    四妹叫住我。

    她的眼神,忽然变得温柔起来。

    “你,还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你,需要成为真正的男人,才能面对他们。”

    没错。

    十年里,在四妹的教导下,千术、盗术、医术、赌术,十六门秘术,我都精通。

    可外八门、内八门,其中不乏女子为主的门派。

    女色,也是其中一种手段。

    不经女色,又怎能抵挡女色?

    可我……

    四妹伸手,解开她胸前的纽扣,吐气如兰:“抱我!”

    我的脑海中,一股热血,涌了上来。

    她,是我的师父!

    她现在,要用她的贞洁,教我最后一课!

    ……

    我和四妹在屋子里,不眠不休、纠缠了三天。

    三天。

    她让我明白了许多。

    让我知道,为什么“色”字头上,有一把刀。

    终于,我体力耗尽,沉沉睡去。

    醒来后,四妹已经不见。

    只有刀片刻下的八个字:复仇,勿念。有缘,再会。

    以及一柄没有刀柄、只有刀刃的短刀。

    这是四妹的指刀,她留给我的最后一丝念想。

    我伸出手指,夹起指刀,看了看窗外,毫不犹豫,纵身跃下。

    这里是八楼。

    寒风呼啸,从我耳畔吹过。

    这一刻,我心如止水。

    江湖,我来了!

    江湖,就在脚下!


第一卷 第2章 赌建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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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身无分文。

    想要报仇,首先,要活下去。

    想要活下去,首先,要有钱吃饭。

    四妹并没有给我留钱。

    按照她的话说,如果连吃饭的钱都挣不到,那我也没资格报仇。

    挣钱,有很多种。

    而我,选择了最快的那种。

    赌。

    江湖十六门。

    内八门:惊、疲、飘、册、风、火、爵、要。

    外八门:盗、蛊、鲁、千、凤、巫、戏、杀。

    赌,十赌九诈。

    多为外八门中的千门弟子经营。

    有赌场的地方,大概率有千门。

    千,即老千。

    想要报仇,便从“千门”入手!

    我并不知道,这个城市的赌场,到底在哪里。

    但我知道,千门有八将。

    千门八将:正、提、反、脱、风、火、除、谣。

    只要有千门八将的地方,千门就在。

    我的目标,是千门的“风将”。

    风将:收集情报,打探消息,门外放风。

    建国后,不论在哪个时期,赌场都不敢光天化日明目张胆的开,大赌,必有人放风。

    只用了半个小时,我就锁定了两个人。

    那是一处茶楼。

    茶楼门外,有两个壮汉,目光四处扫视,过往的每一个人都不放过,标准的风将。

    这地方,看似茶楼,实际上,应该是个赌场。

    有风将守门,赌场的规模,也不会太小。

    风将不多,那规模不会太大。

    不大不小,正合适。

    我当即大摇大摆过去,进入茶楼。

    没等我进去,一个壮汉伸手把我拦住,有些诧异:“兄弟,面生啊。”

    “我来找三爷的。”

    我回了一句,不再理会他,直接往里走。

    我并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三爷”。

    但我拿捏了他俩的心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们不可能记住每一个顾客的名字和绰号。

    果然。

    见我往里走,两个壮汉你看我,我看你,低声询问:“三爷是谁?”

    “我哪知道。”

    “管他的,一个小屁孩,不用太在意。”

    茶楼里面,一楼是大厅,分了许多个摊位。

    才进去,就见到一群人围在一个摊位边,探头探脑,大声喝“开”。

    我凑过去一看。

    见这是个“赌盏”的摊子。

    赌盏,即:赌建盏。

    盏的烧制方式,比较特殊,需要以窑土密封,才能烧成。

    而没有开封前,谁也不知道盏的品质。

    盏在高温中煅烧,除了形状外,有一个特殊的变化过程,叫做:窑变,非人力可控。

    赌,也就是赌窑变的釉色。

    上等的盏,拥有十分稀有且特殊的色彩和纹理。

    真正赌盏,确实看运气。

    可眼前的这个赌摊,并不是真赌,而是“千”。

    他们在出千。

    窑土里面盏的品质,是可控的。

    摊位上,一共有三个人。

    为首的是个年龄约莫二十来岁的美女,穿着件碎花连衣裙,气质高雅,挎着个大大的、鼓鼓的皮包,正在那里吆喝。

    “赌盏赌盏,10块一盏,赌到高货,直接暴富!”

    而这美女的身后,有一个精赤着上身、脸上有刀疤的壮汉,手里拿着一把矬子,在那里开盏。

    壮汉的身后,则是一个身穿长衫的老者,手里拿着个放大镜,负责鉴盏。

    这时候,老者的面前,站着个看面相老实巴交的妇人,正在那里搓着手,看起来很紧张。

    老者翻动手中的盏,细细观察一会儿,露出笑容:“小妹,恭喜你啊,这是个彩金盏。不论是器型,又或者斑纹,都是上上之选。”

    然后看了看前面的碎花裙美女,开口:“掌柜的,这个盏,价值3千块。”

    “三千块,我的天!”

    老者这话一出口,周围的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要知道,现在是90年,人均收入并不高,一个城里普通职工一个月的收入,不过一两百块。

    三千块,已经是一个普通职工一年的收入了。

    听老者说完,前面的美女,当即打开皮包,从里面数了30张百元大钞,交给妇人。

    妇人伸手接过,欢天喜地的离开了。

    有了妇人这一出,很快,周围那些观望的看客,也是纷纷掏钱,反正10块一盏,咬咬牙,在可承受的范围内。

    就算赌不到品相上佳的,摊主这边,也是以一块钱一盏的价格,回收回来。

    不多时。

    又有一个大约五十左右、看起来工人打扮的男子,抽到了一个价值2千元的“百花盏”。

    美女依旧打开皮包,给他兑钱。

    我在旁边冷眼旁观,知道那个妇人,以及这个男子,都是他们一伙的。

    是托。

    从千门八将的身份分析,美女是“正将”,为开局人,主持方向。

    而刚才的那两人,便是“提将”,负责在赌局之中,通过以身入局的方式,引导他人,加入赌局。

    有两个托的加入,一时间,赌盏的场面,热火朝天。

    从刚才的场景里,我注意到,不论是那个妇人,还是那个工人,两人拿的盏,都有记号。

    窑胚之上,用极其细小的纹理,刻着图案。

    图案,就代表了盏的品质。

    十年里,我的目力,已经达到一种极其恐怖的状态。

    目光扫动下,所有密封没有开启的窑胚,都被我一一扫过。

    很快,我就锁定了目标。

    那是一个刻着圆圈图案的窑胚。

    刚才开过的两个盏,一个刻着弧,代表着百花盏,一个刻着三角,代表着彩金盏。

    这个刻着圆圈的,如果我所料不差,应该是建盏里面,最值钱的曜变盏。

    想必是这个局里,最后拿出来托底收宫的。

    千门做局,讲究一个:开局、扇风、点火、收宫。

    现在已经到了“点火”的阶段,估计再过一会儿,就要“收宫”了。

    就这个摊子吧。

    想着,我往前一步,挤开众人,看着眼前的美女摊主,开口:“美女,可以用其他东西当赌注么?”

    我身上没钱。

    身无分文。

    想要赌盏,只能是用其他东西抵。

    听到我的话,美女杏眼一挑,嘴角露出笑容:“抵?那就要看你,拿什么来抵了。”

    我身上,只有两样东西。

    一样,是四妹留给我的指刀。

    另一样,则是一件狼皮袄子。

    这是我学成本领后,空手搏杀,杀死的一头狼王,四妹就剥了这狼王的皮,给我做了件袄子。

    以纪念我见血、杀生,最主要的是,以后杀人,不会手抖。

    既然要报仇,那肯定要杀人。

    血债,必须血来偿!

    这美女摊主也是识货的,见我脱下袍子,顿时眼前一亮:“雪狼王皮做的袄子,好东西。值10块钱,我跟你赌。赌一个盏,自己选吧。”


第一卷 第3章 身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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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这件袄子,到底能值多少钱。

    这不重要。

    只要让我出手,我就不可能输。

    她话音落下。

    我便往前,目光一扫,落到那个有圆圈标记的窑胚上。

    并未过多演戏,直接走过去,伸手将其抓住。

    拿了过来。

    在我抓住这窑胚的时候,美女摊主的脸色,顿时变了。

    她目光微微一挑,给身后负责开窑的壮汉,使了个眼色,提醒他,砸场子的来了。

    壮汉心神领会,微微颔首。

    做局,自然也会遇到破局的人。

    所以他们,早有应对之策。

    赌盏,除了选盏,还有一个核心的工序:开窑。

    即用锉刀,打开窑胚。

    这一步,主要是看开窑师傅的手艺。

    手艺差点,力道没把握好,甚至能够损毁里面的盏,也很正常。

    当然,如果里面的盏是真的,那肯定不划算损毁,毕竟一个高货极品,那就是几千块。

    但如果是假的赝品呢?

    我刚才扫过那两个开出来的盏,一个百花盏,一个彩金盏。

    斑纹什么的,没的说,确实品质高。

    但盏,还有个最核心的东西:胎质。

    也就是用料的好坏,直接呈现出来的材质。

    好的胎质,敲击的时候,会有类似金属碰撞的声音。

    而刚才,老者在鉴定盏的时候,并没有听声音。

    所以这窑胚里面的盏,百分百是假的。

    “来,我给你开盏。”

    壮汉说着,伸出手,就要从我的手里,接过窑胚。

    我摇了摇头,避开他的手。

    回答:“我自己来开。”

    “你?”

    壮汉听说我自己要开盏,忍不住笑了:“你会使锉刀么。”

    “我不用锉刀。”

    我看了看他,伸手握拳,以拳背对着手中的窑胚,往下一按。

    “咔”的一声。

    窑胚与窑胚之间的衔接处,顿时被我直接按断。

    “这个莽夫!”

    周围围观的人,见到我的举动,都是摇头晃脑:“这不把盏给弄碎了。”

    “是啊。这小子,想钱想疯了。”

    “等着看他赔钱吧。”

    我冷笑一声,将手里的窑胚翻过来,揭开,顿时,一盏通体闪耀着繁星点点的盏,出现我手中。

    果然是曜变建盏!

    当然,这是假的。

    我掂了掂,便知道这是假的,分量不够——我开过真的。

    当即伸手,把这个曜变建盏,托到美女摊主的面前。

    围观的人,却不知道是假的。

    纷纷惊呼出声:“曜变!天!”

    “这么牛!一个曜变盏,价值上万块啊!”

    “这小子什么狗屎运,发大财了!”

    “你怎么知道他是运气,说不定,别人有真本事。要不然,哪敢用手指来赌。”

    “也是。”

    周围的声音,七嘴八舌。

    美女摊主的脸色,已经铁青。

    她知道我手中的建盏是假的。

    她也知道,我知道这东西是假的。

    但我俩都不能说破。

    说破了,她这个局,也就组不下去了,后面她在这个赌场里的名声,也就臭了。

    哪有庄家出千的道理。

    她只能咬牙认栽。

    既然做局,就要有被破局的觉悟。

    这是行规。

    “我只要一千块。”

    我没有把事情做绝,而是开口,说出我的要求。

    一千块,应该是他们这个局,一天的收入。

    我要的不多。

    “好,我给!”

    美女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想要从我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我不为所动。

    她伸手进皮包里,数了10张百元大钞,交到我的手上。

    我接过来,点点头:“多谢。”

    便放下手中的盏,准备离开。

    可就在这时候。

    她却叫住了我。

    “等等!”

    我扭头望去。

    见她咬了咬牙,表情有些不服气,问我:“你敢不敢,再赌一局?”

    还赌?

    我笑了。

    既然入了江湖,那肯定就要遵守江湖的规矩。

    愿赌服输,赢家不能走。

    只要输家想赌,赢家那就必须奉陪到底。

    “赌什么?”

    “还是赌盏。”

    美女拾起我放下的那个曜变盏。

    伸手从旁边,拿过三个碗,将手中的曜变盏,倒扣在碗里。

    随后手腕翻动,三个碗的顺序,迅速被打乱。

    她这才看向我:“咱们就赌,看能不能找着,放盏的这个碗。”

    三选一。

    我微微一笑。

    三仙归洞。

    没错,眼前她的这个赌局,正是三仙归洞的变种。

    三仙归洞,是把一个球,放在三个碗里,来回移动,通过精妙的手法,可以做到想让球在哪个碗里,就能在哪个碗里。

    而她把盏放进了碗里,其难度,已经超过传统三仙归洞——毕竟盏和球不同。

    球是圆的,更好操作,盏却是瓷器。

    在晃动间,如果手法不到位,便会让盏和碗,发出撞击的声音,不用猜也能知道,盏放在哪个碗下面。

    可刚刚,她在转动的时候,却没有哪怕一丁点的声音发出。

    这表示,她三仙归洞的手法,已经炉火纯青。

    我问:“咱俩,谁坐庄。”

    “既然我的地盘,那自然我坐庄。”

    美女送开手,打开手里的皮包,里面是一扎扎崭新的百元大钞。

    “这里一共有一万块。和刚才一样,你赢了,钱归你,你输了,一千块还我,另外,我还单独要你一根手指。”

    她这话一出口,周围的人,跟打了鸡血一样,迅速起哄。

    “赌,赌!”

    “这是要见血了!”

    “看来这小子,惹恼摊主了!”

    “那必须,这个曜变盏,只怕是摊主的命,你要别人的命,别人能不跟你急么?”

    “看热闹,看热闹。”

    这些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而这个赌场里,显然常有以手指作为赌注的事情发生。

    这种局,被称为“身残局”,是仅次于“生死局”的赌局。

    顾名思义,生死局赌命,而身残局,则赌身体。

    眼睛、舌头、手指、鼻子、耳朵,都可以是赌注。

    一般来说,血海深仇,赌生死局,而砸人饭碗,则赌身残局。

    我皱起眉头:身残局都赌上了,看来,这事情是没法善了。

    果然,四妹说的没错,行走江湖,越美的女人,心就越狠。

    这个摊主看起来娇滴滴的,却一言不合,就要砍人手指。

    我原本以为,她应该是把钱拿回去。

    却没想到,她根本就不要钱,居然要我的手指。

    不过。

    既然赢了,那什么赌注,都得接下来。

    “好!”

    我答应了她,随即过去。

    看着美女手底下的三个碗,仔细端详一下,随即伸出手,按在右边一个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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