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眉山苏氏,苏允最贤
墙头上的猫1 著
类别:历史军事 状态:连载中 总点击:100 总字数:1246453
(本书已经上三江频道,且上起点首页强推,质量有保证)元丰二年,乌台诗案暴发,苏轼险死,苏辙亦被牵连。 此时新党势大,朝野上下认为眉山苏氏已经没落,而此时一个叫苏允的苏氏族人站了出来。 许多年后,天下皆传:眉山苏氏,苏允最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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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千里报恩(已经签约,放心收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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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丰二年,腊月。
汴京。
与温暖湿润的眉山不太一样,腊月的汴京天寒地冻。
一阵寒风吹来,苏允满脸刺疼。
那寒风穿透衣衫,直往骨头缝里钻去。
苏允顾不上寒冷,紧紧盯着东澄街北那座大门北向而开的建筑。
汴京的房屋大多坐北朝南,但这座建筑却是北向而开,十分不寻常。
那座建筑四周遍植柏树,乌鸦栖居其上,人称“乌台”。
哦,便是大宋帝国最高的执法机关——御史台。
御史台大门紧紧闭着,然而两侧的小门却是有很多的胥吏进进出出,一个个神色狠厉。
有人看到苏允在附近观察御史台,一个警告的眼神便扔过来。
苏允赶紧将脖子缩了缩,将自己昂藏的身躯藏了藏。
忽而他眼睛一亮,一个蓬头散发、骨瘦如柴,狼狈到了极致的中年男子被两名健壮的兵丁半搀半挟持着从小门中挤将出来。
“便是他!”
苏允迈开大长腿,往三人走去。
那两名兵丁看到大步而来的苏允,立即警惕摸向腰间的鼓囊,大声道:“什么人,站住!”
苏允长揖及地,悲声道:“九十二叔,允在此等候您多时。”
两名兵丁有些错愕。
中年男子缓缓抬头,从散发中看到一个昂藏少年,顿时有些错愕,道:“你是眉山苏氏的后辈?”
苏允立即道:“九十二叔,您还记得苏林么?”
中年男子神情恍惚,仿佛行将就木的老人一般,似乎有些想不太起来,苏允见状心中一痛。
赵顼啊,赵顼,你看看,你看看,你怎么就将中华上下五千年最有才华之一的苏轼折磨成这个样子,活该你赵家蒙受耻辱啊!
苏允想起乌台诗案中的那些记载:
【顷刻之间,拉一太守,如驱犬鸡】……
【遥怜北户吴兴守,诟辱通宵不忍闻】……
从八月二十到十月中旬,将近两个月的审讯,苏轼在精神上和肉体上都受到难以言喻的凌辱和折磨。
这些小人为达到他们的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动辄大声辱骂甚至扑打,为日不足,继以夜审。
当时另有一名大臣苏颂,因审理一桩人命官司受人诬陷而下狱,关押在苏轼隔壁的牢房,亲耳听到御史们对苏轼所进行的种种非人虐待,为之悲叹不已。
苏轼这么一个许多后世人的偶像,就被你们生生折磨成这个模样!
苏允悲痛道:“九十二叔,家父苏林,家母李氏,在眉山苏氏中排行第五十三。
当年我父母亲成亲之时办不起婚礼,是您母亲资助得以成亲的,您还记得么?”
苏轼顿时想起来母亲程夫人当年经营有成,在挣不少钱之后,对乡里慷慨助学,扶老济困,对族人亦是照料备至。
而似乎就有这么一项,族人若在成亲、上学上有困难的,可以寻上门来,母亲都会慷慨解囊予以资助。
苏林……五十三……咦,有印象了!
苏轼仔细端详苏允,好像是跟印象中的五十三嫂嫂很是相像。
当年的五十三嫂嫂可是眉山有名的美妇人,这苏允身材高大,仔细看其眉目,的确酷似其母。
苏轼顿时喜道:“果然是五十三哥的后人,五十三哥跟五十三嫂近来如何,你又怎么到了汴京,其他族人有来的么?”
面对苏轼的激动,苏允却是显得颇为平静,一一回答道:“九十二叔,父亲与母亲已经在十年前先后去世。
小侄前来汴京,是来找九十二叔您的。
至于其他的族人么,嗯,路途遥远,他们暂时不来,但却是十分想念您的。”
苏轼虽然十分浪漫,但并非不通人情世事之人,闻言顿时黯然神伤。
是啊,都这般境地,就算是族人,哪有不躲得远远的,免得被自己所连累,要怪就怪自己行事不端吧!
随即苏轼惊道:“五十三哥与五十三嫂竟是十年前便去世了么?”
苏允点头道:“是。”
苏轼唏嘘不已,随即想到一事,道:“苏允你应该才十来岁吧,那十年前你父母去世,你跟谁一起生活的?”
苏允笑道:“九十二叔不用担心,虽然小侄父母早逝,但有族人照料,生活虽然艰苦了些,但也已经长大成人。”
苏轼一听更是替苏允伤身世。
苏允说得轻松,这话的意思其实是:父母去世后,他便孑然一身。
不到十岁的年纪,便要靠自己艰难度日。
而所谓的族人照料,无非是过年过节族里给点米面,不让外姓人欺负罢。
至于什么读书教诲之类的,却是全都没有的。
苏轼想及至此,原本在御史台遭受的非人待遇之后的忧惧反而淡了些。
眼前这孩子,比自己可苦多了!
苏轼温声道:“苏允,你此次前来汴京,所为何事?”
苏允道:“当年父母亲临终之前,都跟我提起过当年九十二叔家的恩情,说若是九十二叔家但有需要,我苏允便要以涌泉相报。
一个多月前,我在眉山听到九十二叔被陷害之事,而族里也没有什么动静,于是便自己赶来汴京,看看九十二叔有没有用到我的地方。”
苏轼吃惊道:“你自己一个人从眉山来到的汴京?”
从蜀中到汴京,路途遥远,艰险十足,不说路上的匪患强人,就光是道路之险峻,便足以吓退许多人。
蜀人不太愿意出川为官,不是蜀人淡泊名利,而是要出川实在是不容易啊。
一个少年人千里迢迢赶来汴京,光是想一想,便足以想象到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困难!
苏轼感激落泪,心里觉得十分的温暖。
这份温暖来源于苏允的知恩,亦是让苏轼感受到当年母亲留下来的遗泽。
母亲啊,没想到您仙逝这么多年,犹然在关照着你不成器的孩儿啊。
便在苏轼感动之时,一个欢喜的声音传来:“爹爹,爹爹,您出来了!”
苏轼欣喜看向声音来处,那是他的长子苏迈。
苏轼从湖州被逮捕,只有长子苏迈可堪成行。
一路跟随过来照料,近些时日钱粮用尽,苏迈去城外借贷,此时才赶了回来。
父子二人见面执手相看泪眼,尽皆是泪眼婆娑。
第二章 帝国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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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两个兵丁催行,其中一人道:“好了好了,我们得立即启程,晚了要吃挂落的!”
说着这兵丁推了一把苏轼。
苏轼本就虚弱,被这么一推,顿时便要扑倒在地。
苏允赶紧扶住苏轼,待苏迈过来扶住苏轼。
苏允大长腿一跨,猿臂一伸一抓一压,那推人的兵丁顿时哎呦一声跪伏在地。
另一名兵丁顿时紧张抽出兵刃指着苏允道:“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放开他!”
苏允眼神狠厉,看着这兵丁的眼睛道:“是你们从湖州将我叔父逮捕过来的?”
这兵丁原是西北退下来的老兵,与西贼辽狗都真刀实枪干过的,此时却是感觉到紧张,这少年,竟像是猛虎一般骇人!
他赶紧道:“不是我们,我们是要押送苏轼去黄州就职的。”
苏允怒色稍敛,但随即一拳捣在跪伏在地上兵丁一拳。
那兵丁哎呦哎呦痛呼,手持兵刃的兵丁大声道:“这里可是御史台,你要袭击官兵造反么!”
苏轼惊道:“苏允,可不敢造次!”
苏允与苏轼笑了笑,转头与兵丁道:“我叔父只是来御史台接受问询,并不是什么犯人!
现在要去黄州就职,也是堂堂正正的官身,有的人想要折辱我叔父,那他就该挨打!
而且,挨打事小,若我叔父起复之日,你们确定能够顶得住我叔父的报复么?”
说着苏允又狠狠一拳捣在跪伏兵丁的腰肋之下,那兵丁哀嚎不已。
那持刀的兵丁狠厉地看着苏允道:“你不要自误!苏轼犯的可是攻击新法、讥讽朝政之罪,甚至还有讥讽官家的不臣之罪,他已无起复之日!”
苏轼父子脸色黯然。
那跪伏在地的兵丁亦是厉喝道:“袭击官军,罪上加罪,你莫要误你叔父的性命!”
苏允呵呵一笑道:“我叔父就算是起复不了,难道便奈何不了你们两个贼配军?
我叔父故交满天下,在朝堂之上身居高位的亦是不少。
若是他们知道你们两个贼配军也敢折辱于他,你们猜,他们能饶过你们么?”
这话一出,两个兵丁尽皆色变。
此时御史台中有人探出头来,喊道:“怎么回事?”
站着的兵丁赶紧将兵刃收起来,道:“没事,我们这就走。”
“赶紧走,别在这里鬼哭狼嚎的,惊扰到相公们,有你们好看!”
“是!是!我们立马就走。”
这兵丁转头低声与苏允求饶道:“好小哥,你就饶了他吧,这路上,只要不耽误行程,其他的都听你安排好不好?”
苏允提起跪伏在地的兵丁,盯住他的双眼道:“你觉得如何?”
这兵丁已经是痛得眼泪鼻涕俱下,闻言连连点头道:“听您的,都听您的!”
苏允满意点头,扶好兵丁,随后给他整理一下衣服,赞道:“是条好汉子,帝国栋梁,边军若有你这般能耐,灭辽灭夏不在话下!”
苏轼父子哭笑不得。
苏轼道:“我倒是明白你为什么能够一人从蜀中来到汴京了。”
小小年纪便这么凶悍,这路上强人遇到他,也不知道谁抢谁呢。
苏迈年纪比苏允大,但此时须得仰着头看苏允。
苏允足足比他高一个多头。
苏迈一直跟着父亲在外宦游,与家乡苏氏族人基本没有见过,自然不认得苏允,问道:“爹爹,这位是?”
苏允不等苏轼介绍,便先与苏迈行礼道:“大兄,小弟苏允,乃是眉山族亲,早年受过叔父一家大恩,听说叔父有难,于是赶来看看有没有可以效劳的地方。”
苏轼道:“这是你苏林堂伯家的儿子,苏允,这是苏迈,是我的长子。”
苏迈不明白里面的细节,只是听说是眉山的族亲,便十分高兴,道:“真是有心,允弟,谢谢你!”
苏允道:“叔父,大兄,咱们先离开汴京吧,这里小人太多。”
两个兵丁这会感激地看着苏允,他们还真怕苏允说让苏轼在汴京住上一段时间,到时候可不好跟上面的人交代。
苏轼自然明白这个道理,点点头道:“好,我们走,不过,苏允,你不跟我们走,你去南郡找你九十三叔,他那里可以安置你,你跟着他好好读书,以后也可以搏个好前程。”
苏允摇头道:“我要跟着叔父您,您这边更需要我。”
苏轼劝道:“黄州是个偏僻所在,我过去名为就职,实则形同罪犯,你跟着我,是没有前途的。”
苏允断然道:“那叔父更需要我,叔父您不要多说,我是不会离开的。”
苏迈亦是劝道:“允兄弟,此去黄州,天寒地冻,雪深路滑,沿途定然极为艰辛。
到了黄州,恐怕正是苦难的开始,叔叔那边还好一些,你去跟着叔叔,以后也会有前程。”
苏允一笑道:“若为前程,此番我便不来,正是知道前程艰辛,我才来给叔父鞍前马后的,不如此,无以报叔父一家对我家的恩情。”
苏轼见苏允定要跟自己去黄州,心下既是感动,又是惭愧,只觉得已经拖累太多人,现在又要拖累后辈。
他心下暗暗下决定,等些时候,一定要托子由好好地照料这个苦命的孩子便是。
于是这般,苏轼在两个兵丁的押送之下前往黄州,而苏迈与苏允则是徒步跟随。
宋朝腊月的北方极冷,在这种天气下,除非必要,大多数北方的居民都是要猫冬的,出来外面赶路不是单纯的受罪,还有性命危险的。
这天气实在是太冷,而在保暖的衣服上又没有后世那么齐备,在野外赶路,一旦失温,是会危及性命的。
原本苏轼也得徒步前去黄州的,但苏允不知去什么地方搞来一辆驴车。
驴车用毛毡裹得严严实实的,端的是密不透风,可以想象,坐在这样的车上赶路,想来也不是什么苦事。
苏轼掀开车帘,见到车内用毛毡铺地,伸手摸摸,觉得十分柔软,掀开毛毡,看到下面的铺着厚厚的茅草。
第三章 助人亦自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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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驴车的里面,竟然还存着诸多的吃食,有满满的一筐面饼、一筐煮熟的鸡蛋,一筐肉脯之类的吃食,甚至还看到几坛好酒。
苏轼顿时有些吃惊。
两个兵丁看完之后有些为难,那个被打的兵丁犹豫着道:“苏小哥,这有些不太符合规矩……”
苏允呵呵一笑,道:“是不太符合规矩,我听说官员就职地方,差出勾当公事,可得一份走马头子以及一份驿券。
凭“走马头子”可以调用驿站与递铺的官马,凭“驿券”则可在各地驿站免费食宿,这些我叔父可都没有吧?”
另一名兵丁道:“苏小哥你说笑了,那是差出勾当公事得是因公出差才行的。
比如被委派到外地鞫治狱案、抚恤灾民、巡视地方,或者入朝奏事等。
官员可以向枢密院、户部或地方的转运司申请,可苏员外并不符合这些规定的。”
苏允点头道:“所以啊,我自己备车还不行么?”
两个兵丁商量一会,过来与苏允道:“苏小哥,我们起行吧。”
这算是默认。
苏允笑道:“车上有肉有酒,这一路上可不会太寂寞。”
两个兵丁闻言眼中露出喜色,这差役是苦差,但若是路上有酒有肉,那可不算苦。
毕竟这会儿当兵的想要吃上酒肉,也没有那么简单的。
至于符不符合规矩……嗤,先不说有没有这规矩,就说有这规矩,大宋朝破坏规矩的还少么?
如此说罢,一行五人,便这么出发。
苏允仔细观察苏轼,发现苏轼在驴车离开汴京城的时候并没有恋恋不舍,反而是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
苏允暗自叹息摇摇头,苏轼这是被折磨出来心理疾病。
根据后世的传记记载,苏轼初到黄州之时,连门也不敢出,写诗词半点也不敢涉政,甚至连酒都不敢多喝,生怕喝了酒,又说不该说的话,写不该写的诗词。
不过,苏允又微微笑起来。
诗家不幸,文坛之幸。
于苏轼来说,眉山是他出生的所在,而他真正生命的开始,却是这黄州!
苏轼的人生高度、思想高度,很大程度便是取决于黄州几年时间。
而苏轼在黄州区区四年时间,却塑造后世人精神世界的半壁江山,而自己,将有幸亲眼……哦,不,一定要亲身参与其中!
那将让自己感受生命存在的意义。
曾经的苏允半是吃到时代的红利,半是他自己能力的确是超出同侪,大学毕业后投身商海,短短几年时间挣到一生都花不完的钱。
然后他就迷失了。
金钱给他带来所有想要的东西,也带来空虚。
后来也是空虚摧毁他。
重生之后,苏允亦是迷茫许久。
若只是为生存,他无须几年便可以成为眉山首富,再给十年,成为大宋首富也未尝不可能。
但那又如何呢?
苏允思考了几年,仔细在想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最终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后来他便把目光投放在苏轼的身上。
论精神世界之丰富,古往今来,大约少有人能够及得上苏子瞻的。
而黄州四年,却是苏轼一辈子中最为重要的四年,他的精神世界便是在这里彻底被塑造起来的。
若是能够亲眼、亲身参与到其中,或许……可以让自己明白所谓人生?
这便是苏允千里迢迢出川,冒着严寒跟着苏轼前去黄州的本意。
报恩什么的,不过是他的借口而已。
不过他父母的确是受过程夫人的恩惠,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托辞。
当然,苏允在这个过程中算是在利用苏轼,但他也会尽可能让苏轼少吃些苦头,就比如这温暖且载满吃食的驴车,就算是回报吧。
至于更多的,比如说让苏轼重回朝堂之类的……哈,苏轼若是回朝堂,那自己怎么参与到他的精神世界里面去?
那自然是万万不能的!
苏迈驱着驴车,大约在寒冷冬天里还要赶路,倔驴有些火气,因此脚步颇快,累得后面跟着苏允以及两个兵丁不得不快步跟着。
苏允一边想着自己的事情,一边迈开大长腿跟在驴车的后面。
湿滑的泥泞雪路、凛然的寒风都没有减缓他的脚步。
他的身材高大昂藏,就算隔着厚厚的冬衣,亦能够令人感受到他身上蕴藏的强大力量!
苏允轻松地跟在驴车后面,而那两名兵丁却是气喘吁吁的远远落在后面。
那名被打的兵丁是汴京人士,姓祝名大,他的伙伴叫他阿大。
祝阿大看着苏允高大的背影,又是惊惧又是羡慕,喘息着大声道:“这苏小哥若是从军,当是万人敌啊!”
这段路他们迎风而走,这北风极大,非得大声说话,才能够让身边的人听到。
另一名兵丁亦是汴京人士,姓田名三,祝阿大唤他为阿三,闻言喘息着大声道:“你当年在边军也算是一把好手……在他手下怎么就跟鸡仔一般……他真有那么厉害?”
祝阿大叹息着喊道:“他就按住我的肩膀,一揉一搓,我便觉得浑身没了力气。
他捣我两拳,我当时感觉自己就要死了,现在看来,不过是他手下留情罢了,不然他当真可以一拳打死我。”
田三不由得咋舌道:“这么厉害?”
祝阿大紧紧盯着苏允的背部,道:“他一定是个练家子,而且是那种高来高去的侠客。
就像李白所说的那种,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大侠。
你看他走路,飒沓如流星,再回想一下他对待我们两个公门中人的态度。
寻常人谁敢斜睨我们一眼,他说打就打,而且是那种肆无忌惮的感觉,啧,他一定是个大侠客!”
原本田三还听得颇为认真,眼见着祝阿大越说越不像话,顿时啐道:“你马尿喝多了吧,越说越不像话。”
说起这个,两人顿时咽了咽口水,他们扶苏轼上车的时候特意瞄了一眼,车上的肉脯、鸡蛋、酒坛尽皆历历在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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