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燕缉妖司
铂爵 著
类别:武侠仙侠 状态:连载中 总点击:100 总字数:171515
穿越异世燕国,张子铭被卷入了各个谜团中。一柄横刀,落妖长城上的张子铭又一次面对生命的抉择。 生或死?妖或人?一桩桩案件冥冥中将张子铭卷去其中,细细抽丝剥茧,却又牵一发而动全身,命运或许就是喜欢让人左右为难。 横刀挥下,身入云霄。什么古妖仙人,都不可挡我人族气运。 “校监司从今往后,不再监察百官。改名缉妖司了!这大观园要搬家了,要搬到妖祖的坟头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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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使团风云 第1章 厅堂会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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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河县县衙内,前堂里满身伤痕的小捕快发出不甘的哀嚎。
十个手指被夹棍牢牢锁死,一记水火棍打在背上,小捕快晕死过去。
高台上身穿黑底飞鱼绣衣的校监司镇抚使张函微微皱眉道:“浇水!”
一桶刺骨的井水泼在脑袋上,小捕快依旧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一名校监司番子上前探试鼻息后沉声道:“老大,人没了!”
张函不耐烦的拨动桌上的惊堂木,眼神中透着失望和焦急。
左右两旁的衙役盯着堂中的尸体默不作声,偶尔几个有些血气的涨红了脸低头斜眼瞪着台上的张函。
“不对,人没死!”
堂中已经失去呼吸的小捕快骤然坐起,双目空洞。
嘶!
张子铭被浑身传来的疼痛激的大口呼吸,在此时寂静的堂中显得格外刺耳。
他缓缓抬起布满鲜血的双手,又向手肘内侧看去。没有注射留下的痕迹。
张子明目光在堂内移动,两名穿着黑色秀衣的俊秀汉子站在高台两侧,不怒自威。
高台的桌后一中年秀衣男子正襟危坐,皱着眉毛不断打量张子明。
那男子身后挂着一巨匾,上面红底黑字悬着“公正廉明”四个大字。
“张子铭,本官最后再给你一点时间,你且好好想想,招是不招。先传县丞!”
张子铭思绪未定,一浑身鲜血的老汉被两个绣衣人架入堂中,扔在地上。
同时,记忆似潮涌一般汇入大脑,这具身体所有的回忆像是一帧帧定格画一样在眼中飞速闪过。
县丞在地上哀嚎,水火棍在屁股上轮番敲打。
“我穿越了?”
张子铭前世八岁那年,刑警父亲参与一桩邪教案件时丢了性命。母亲也抑郁成疾,半年后撒手人寰。
张子铭收到父亲遗物后收集线索,十年里一边完成学业,一边暗地里寻查杀害父亲的凶手。
十八岁以优异的成绩考入警校,蛰伏一个学期,被评为优秀学员。
大家都以为张子铭会成为一个优秀的人民公仆。
可没想到,大二实弹射击时。他却偷了一支训练枪,亲手击毙了杀害父亲的凶手。
法不容情,尽管张子铭事出有因。最终还是被判处注射死刑。
“难道死一次还不够,还要再被折磨至死才可以赎罪嘛?”
张子铭目光呆滞的凝视堂中呼喊叫饶的师爷,脑海中开始拼凑并清楚了当下面临的局面。
十日前,后金国使团回程途中,选定在临河县横渡黄河。
临河县县衙差遣六名捕快上船护送。
使团经临河县所属的站马弯乘船渡河,船至河中诡异沉没。
后金国使者全部溺水而亡,陛下赐予的金乌神珠也不翼而飞。
捞尸人将尸体全部打捞,十二名金国使者,三名临河县捕快,一礼部特使及一位舞女。还有两名捕快不见尸首。
让张子铭印象最深刻的是那位舞女。
“张子铭”未穿越到这具身体前,这具身体的主人是个不折不扣的败家子。
船沉时刻,此人正盯着那位舞女的雪白沟壑看的出神。
水漫入船舱时,那女子浑然无惧之意,嘴角隐隐泛出一丝弧度。
如今,船上唯一存活的张子铭自然就成了重点关注对象。
校监司给了张子铭两个选择,一个是交出神珠,一个是午时问斩!
可张子铭连神珠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从哪儿去交?明摆着就是让他做替罪羊送死的局面。
“大人,使团至临河县州府才下传密令要渡河,让我临河县差派六名捕快随船护送。我怎么会提前谋害!”
张子铭的思绪被县丞打断,抬头看向堂上。
堂上的张函微微颔首,眉宇中透着一丝丝理解之意。
“礼部的文书下的慢,这也不怪你。”
早听说校监司的番子个个心狠手辣,不讲情面。这么一看,坐在堂上的看似是个讲道理的人。
县丞内心稍稍放松,紧绷的身体瘫软下来。趴在堂上内心开始盘算怎么将这口黑锅推给张子铭。
“咳咳”堂上的男子咳嗽两声,面色突变。眉宇中杀气突现沉声道:“不过差派捕快,与河道衙门的往来文书。没有县令盖印,你怎敢私自做主?”
县丞听闻此话,内心苦涩。好巧不巧,那几日县令告假回乡,请假的折子是州府亲自批阅的。
临走之时,交代县丞可便宜行事。虽然县丞知道使团滋事重大,但要是去请示县令,黄花菜都要坏了。
县令不在,县丞自然可代替县令行使一县事务。盖章批阅等最后一项手续,自然留着县令回来之后再做补全。
这是不成文的规矩,别说是临河县,整个大燕国的县城都是如此行事。
如今这校监司的镇抚使,张函拿出这事来说,明显是不想给县丞留下生路。
“大人,这事下官也是按正常程序做的。虽然没有县令的批章,但都有文书记载。身为大燕官员,此事也是合乎大燕律令的。”
张函眉毛上挑,将桌上的惊堂木用手拨了拨道:“魏虎,都记下了嘛?”
高台下叫做魏虎的校监司番子,将手中的卷宗放在县衙师爷的案上后点了点头。
师爷阅看一眼卷宗,眼神骇然。汗水从额头冒出后,紧张的用袖子擦了擦。
撕碎桌上的纸张,拿着卷宗开始抄写。
“砰!”
手指拨弄的惊堂木被张函握在手中,猛地拍在桌面上。
“刘秀,签字画押吧!”
随着张函的话音落下,师爷与魏虎各拿着两张卷宗放在刘秀面前的地上。
刘秀阅读完上面的文字,大脑中似有炮火轰击。
两张卷宗大差不差,唯一的区别是校监司的卷宗上,结尾写着一大大的“斩”字。
“不,我是朝廷钦点的举人。是朝廷官员,你们怎么敢篡改审词,强行加罪与我!”
张函依旧玩味之意浓重,八品县丞,捏死他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见校监司番子魏虎眼神不悦,师爷将嘴巴递到刘秀耳旁。
几句低语,刘秀眼透坚定。趴在地上仰着脖子盯着高台上的张函,意思也好懂。
估摸着是师爷说了一些刘秀死磕下去可能会祸及家人的劝告。
刘秀此时也是等待张函的承诺。
见张函眯眼点头,刘秀咬破食指。在两份卷宗上安上了手印,亲自将自己的生命画上了终结的判诀。
刘秀被两名衙役小心翼翼的抬出了前堂,吃过断头饭就要上路了,连家人探视送行的机会都不给。
校监司就是这么霸道!
张函放下惊堂木,视线从桌上转移堂中,盯着张子铭道:“小子,你怎么说?”
记录在吏部的朝廷官员张函都随意杀害,他区区一不入流的小捕快,又能泛起什么风浪。
张函得到的命令是找回玉玺,他并不会觉得眼前这个小捕快能说出什么线索。
而张子铭亲自见识了这黑暗的一面,将这一组织定性成了前世历史上著名的锦衣卫!
“这次要是再死了,怕再没有机会重活一次了吧。”
张子铭内心思索,在张函失去耐心的前一刻道:“大人,我知道神珠在哪儿!”
第一卷:使团风云 第2章 堂上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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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函闻言,眼皮微微耸动。
“张子铭,你再敢胡说!别怪本官不客气!”
虽然浑身上下已被打的没一处好肉,张子铭依旧慢慢站起道:“大人,如果你杀了我。那玉玺可会自己出现?后金国使者可会复活?”
两旁齐站的衙役都被张子铭惊得大气不敢喘。
这几日,堂上的这尊杀神阴晴不定。稍有不如意便要杀人,别说是临河县的衙役们。就是校监司的番子,都已被砍了两人。
张子铭如此直言,怕是命不久矣。
虽说张子铭平日里仗着张家家境殷实,张老爷子在临河县县颇有威望。
平日里嚣张跋扈,欺男霸女。
但好歹都是同乡,又是一起共事的同事。面对天降横祸,大多有种拴在一条绳的悲凉感。
张函的脸上又泛起了戏虐微笑,手拨动着惊堂木摩擦着桌面发出“哗哗”声。
“从你被打捞起,投入狱中。这三日内,未见沉船,未见尸体。我想你甚至上船前都不知道船上还有一颗宝珠。”
张函点头缓了口气继续道:“这种情况下,你说你知道神珠在哪儿。那我是不是可以判定,你就是偷拿神珠,杀害使团之人?”
张子铭并没有被张函威吓吓到,慢慢走到师爷的桌旁。一手放在纸上挡住师爷笔尖,顺便扶着桌子防止自己摔倒。
毕竟,这具躯体浑身散发的疼痛。张子铭确实是有些吃不消了。
“大人可以这么说,不过,也会留给大人两个选择。第一,我死了,神珠没找到。而我作为暂时唯一的证人,大人急于杀我。有心之人是否会多想?”
张子铭说完此话,盯着张函的脸细细观察。
不过可惜,这人面色依旧戏虐。从他的脸上丝毫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变化。
张子铭无奈,从还在诧异中没缓过神师爷手中夺过毛笔。将“我知道神珠在哪儿”圈了起来。
拿起卷宗边走向高台边说:“第二,我死了,神珠找到了。不管是大人从河中打捞,还是别处找到。那我这句话就是线索。试问,要是有人无意翻出卷宗,考量一番后将我和大人打成团伙。恩.......”
张子铭手中拿着卷宗,站在高台下。将圈起来的八个字尽量得往上递,让张函看清楚。
张函的面容此时才收敛,脸上的笑意全无。
眼睛微微眯起看着张子铭道:“你敢威胁我?”
张子铭放下卷宗,张函眼中迸射出的强烈杀意像是无形的冷风,在他的后背不断吹拂。
强压着后背竖起的寒毛,张子铭打算继续赌一把。
无论是这个他了解浅显的世界,还是曾经那个世界。
张子铭知道,这些对权力极度渴望的人。他们最怕的就是留下把柄。
这就好似悬在床头的一把利剑,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要了他的命。
“我威胁大人,有什么用。别说什么身份地位。就是大人一身铸胚的修为,杀我只需动动手指头而已。能威胁大人的,也只有和大人相同,或者坐的更高的人。”
张函对眼前这个小捕快有重新的认识,这等思维哪里像个嗜赌的败家子。
“你刚才也看到了,陈词是可以改的。”
张子铭点头道:“可是身份却是不能改的。刘大人死了,无人过问。我作为唯一的生还者,就怕......”
见张子铭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张函的手从惊堂木旁拿开道:“本官就信你一次,说罢。神珠在何处?”
“我现在还不知道神珠在哪儿!”
“啪!”
惊堂木被张函猛地砸在桌面上,巨大的力道,使得那不知经过多少任县令把玩的木块彻底“退休”。
裂成了两半。
“你还敢耍我!拖下去,砍了!”
“我赌你不会杀我!”
“愣着干什么!拖下去!”
“七日,七日后我把神珠亲手放在这桌上!”
“找不到怎么办?”
“任凭处置!”
张函不再作声,张子铭有种自己明明赌赢了,但是却被人算计了的感觉。
张函背着双手带着校监司的番子们从侧门而出往后堂离开,堂中原本的县衙杂役都还愣在原地。
确实没想到张子铭竟然还有这么一手,难道是喝了黄河水脑袋洗干净了。
劫后余生,张子铭用血红的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抓起一旁师爷桌上的茶杯,也不管里面的茶叶一饮而尽。
这才长出一口气,对着师爷道:“马叔,知县老爷还有几天才能回来。”
师爷心神还未平静,本就年过六旬,身体羸弱。打算今年年底就要回家颐养天年。
这几天校监司如此审案,搞得他心惊肉跳。往往半夜噩梦不断。
此时看张子铭像是看从地狱回来的恶鬼一般,满脸惊骇道:“子铭.....你是不是被河妖吸了魂魄附了身子?”
几名衙役也都放下手中的水火棍,围了上来。
一名衙役道:“老马头别胡说,妖物怎么可能到中原腹地来。”
另一名衙役顺着话茬道:“就是。不过子铭,你真知道神珠在何处嘛?”
张子铭自然是不知,他连这个世界都还没完全搞清楚怎么回事。
不过眼下,他知道要是找不到神珠。那也就没必要去搞清楚了。
张子铭对着说话那人道:“狗儿哥,这几天有什么线索嘛?”
被叫狗儿的人微微一愣,父母起的贱名说是好养活。大家狗儿叫着也亲切。
唯独张子铭一直叫自己“黑老狗!”
如今忽然改口,内心竟有些恍惚。
不过到底是衙役,只是几个呼吸就调整好情绪。脑海中思索一阵后将已经浮现的线索一一讲了出来。
“我知道三点,一是大船龙骨折断,明显是人为。二是放置神珠的锦盒铁锁完好,没有被破坏。可是锦盒里的神珠不见了。三是黄京项和崔桓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校监司已经发了海捕文书。不过,那两人你也知道,一个是呆子,一个哑巴。先不论死活,就那两个残废怎么可能偷拿神珠。”
张子铭将狗儿所说的线索细细梳理,但是这三点全无关联。前世在警校所学,要是能去案发现场的话倒是能发现些线索。
可他总不能跳进黄河去看沉船之处吧。
张子铭也不知自己又活一世,究竟是对是错。
第一卷:使团风云 第3章 观察沉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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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是张子铭为自己争取了七日的“寿命”。
这倒是像一个计时器,无时无刻随着张子铭的心跳刷新进度。
换上了燕国的制式蓝色捕快服,腰间挎着宽口牛尾刀。
县衙的人都知道张子铭在张函面前立下了军令状,所到之处都被投来敬佩的目光。
张子铭若是真能找到神珠,那不仅仅是挽救了他自己的生命。
同时,整个临河县县衙内大大小小的官差衙役都会被刷新耻辱。
至少,不会因为这件事而丢了糊口的差事。
张子铭对这个世界的父母没有任何感情,虽然知道这里的父母对这具躯体的原主人很好,但是张子铭也没有托人去给家里捎个口信。
他没有这个习惯!
临河县唯一的捕头知道此事,特意差了三个捕快协同张子铭办案。
四人出了临河县府衙大门,上马疾驰一路向沉船打捞处的岸边而去。
临河县在肃州算是较大的县城,一路上行人不断。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快马驶过“醉仙阁”。
几个身穿轻纱,露着肩膀的粉尘仙子正凭栏卖“艺”。
唯独一身穿紫色锦衣的绝美女子,半坐椅上,怀抱琵琶,暗自轻弹。
引得一众男子在街中停步,细细品听音律窃窃低语。
“官差办案!速速闪开!”
催马在最前方的捕快赵谦远远一声大喝,将这份宁静打破。
四匹骏马不顾人群拥挤,活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冲破人群。
好几个来不及闪躲的书生被骏马撞开,躺在地上破口咒骂。
张子铭无意间看见那怀抱琵琶的女子从阁楼探出脑袋,那张绝美的脸庞似曾相识。
仅仅是一瞬,两人四目对望后被转角的墙壁阻断。
快马半个时辰,张子铭四人到了黄河岸边。
远远就看见那条沉了大船侧翻河岸边。船底坚硬的铁木已经被河中的沙石击出了千疮百孔。
令人触目惊心的是,船左侧有一个一人大小的缺口。
缺口从左侧底部穿透,一直延伸到右侧。中间横亘的坚硬横竖,大小龙骨也一同断裂。
要不是顶部的甲板连接,这条船已经断为两截。
整个船体就像是被人凿了一个贯穿的洞口。
船横渡黄河,汹涌的湍流瞬间涌入船舱。这条船,不出一刻钟就会被彻底吞没。
“这个世界没有鱼雷这种东西,就算是有那些超乎我思维的修炼功法。可什么人能站在船体中心,左右各打通船体。”
张子铭内心思量,同时走入船舱中心比画了一下。
“就是龟派气功,左右发功也做不到这么整齐吧。除非他是在水里将船舱打穿。”
一旁的捕快孙大强听见张子铭细语道:“什么龟公?脑袋都快没了,怎么还想着裆里的那点小东西?”
“......”
沉默片刻,张子铭解释道:“我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站在船舱瞬间将大船打通。或者有没有一种功法叫隔山打牛什么的?”
赵谦摸着胡子道:“你说的这功法倒是没听过。船体捞上来之后,我们都看过。当差这么多年,虽然没有河道衙门接触过的沉船多。但也见过不少。如此破坏的船体还是第一次见。”
捕快三人中的周正山道:“河道衙门那边打听了,确认是船的切口是从左侧打通。校监司那边大致猜测是至少上五品级,化气的高人所为。这件事,自然咱们兄弟是管不了了。”
张子铭点头,内心回忆。这个世界对武者的修行分为下五品:筋骨,炼体,养气,修神,铸胚。和上五品:化气,精体,脱凡,亚圣,武圣这十个境界。
武者修炼一共有四个分水岭,分别是养气,铸胚,脱凡,武圣。
张子铭对这些还不清楚,只是大概的知道一知半解。这些都是日后需要细细研究的东西。
毕竟,这里虽然有明文规定的法条。但同样,也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
张子铭道:“那我现在是什么品级?”
“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三人的嘲笑声渐渐停息后,赵谦道:“你小子天赋不错,但是不务正业。虽然年轻,但是却止步在养气多年了,估计这辈子也和上五品无缘了。”
“那你们都已经到了上五品?”
三人被张子铭问的哑口无言,这叫煤炭渣子笑乌鸦,谁也别说谁黑!
三人中唯一勤奋的孙大强也是刚刚摸到一点养气的门道而已,不过,他也是除了孙捕头外。临河县唯一一个有望突破养气境的捕快。
张子铭对三人的面红耳赤没有反应,刚才只是一时好奇而已。
思绪拉回案子,张子铭继续问:“我没记错的话,朝廷对上五品的高手都记录在册。必须报备收编,或者战事需要时应召入伍。当日,后金使团没有上五品的高手。我们这边就更是没有。”
张大强道:“没错,这件事校监司已经通知了大理寺,很快就有高手来亲自寻气。毕竟,每一个上五品的高手化气境所形成的气都是独一无二的。”
张子铭本想着找到玉玺的同时,顺便要是能找到沉船的凶手就能立功了。
如今看来,还是他有些急功近利。将此事搁置后,张子铭从船舱内的楼梯走上甲板。
根据记忆,张子铭走到甲板二楼的房间外。
门扇已经被河水冲走,内部的桌椅板凳及各种字画陈设更是无影无踪。
唯一留下的,只有与甲板连接一体的木床。
木床与床头柜匣浑然一体,各种飞禽走兽镂空雕刻床边及匣首。
如此一看,这雕刻之人手艺自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黄河水如此冲刷,那看似纤细的雕刻木条依旧囫囵安在。
床头的木匣旁放着一把巴掌大的铁锁,此时已被人打开。
木匣里放着一只黄色锦盒,张子铭打开锦盒。里面空空如也,只有被水泡烂的封条上依稀能辨别出两个大燕的文字“亲启”。
“钥匙在打捞上来的使者脖子里挂着,证明使者将锦盒放入匣子内后就再未打开。”
“有没有一种可能,锦盒里自始至终就没有放入神珠?”
三人相互对视,被张子铭大胆的假设惊得不知如何作答。
赵谦道:“不可能,当日大宴时。是陛下亲自将宝珠放进了盒中。封条是礼部贴的,一路礼部特使狄大人亲自看送。怎么可能没有放入?”
“那会不会是中途掉包?”
赵谦继续道:“也不会,狄大人寸步不离,连饭都没吃几次。整个人都饿的脱像了。听说还坐了病,喝什么药都没用。整日腹痛。而且一路上后金使者也一直陪同,没有机会掉包。”
“狄大人的尸体捞上来了嘛?”
“捞上来了。”
“那就先去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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