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失宠嫡女?重生带妈手撕国舅府
三只鳄梨 著
类别:女生频道 状态:连载中 总点击:100 总字数:288171
母亲投缳自缢,笑话!国舅府失宠嫡女吕嫣闭眼之前最大的念头就是替母请冤! 大梦初醒,谁知竟回到了母亲少年时。自己还成了其故友挚交家的小姐---何令颐。 开局就又是母亲遭人为难陷害的局面,如何还能坐视不管?渣爹该死,伪善的外祖一家也该死,她自觉要与母亲共同强大起来才能逃转前世悲凉命运。 一心想装好人的小姨,那就撕破她的伪善!整日算计母亲的郭夫人,也让她尝尝遭到反噬的滋味! 还有从一开始就对母亲诸般挑剔,却毁之清白恶意构陷的渣爹一家,统统记上复仇名单! 送她们全家火葬场!何令颐在后宅杀伐果断,一边带飞失宠娘亲,一边手撕各种渣亲。 待到母亲缔结良缘,重获幸福时,她笑着祝福。哪怕是要以她的灰飞烟灭为代价,也在所不惜。 却不曾想,有人抓住了她无望挣扎的手,眼神中满是占有的说道。 “何令颐,孤不许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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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借尸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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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大姐姐,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
“你说的轻巧,那可是我母亲的陪嫁,整个汴州就这么一个,你碰碎了,难不成说句歉意的话就完了?”
熟悉的声音让吕嫣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扶额睁眼,就看见面前站着七八个贵女,此刻围作一团。
缝隙间,她似乎看见了个熟悉的身影,等眼前的模糊散去后,她才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那不正是一年前被逼投缳自缢离世的母亲吗?
吕嫣有些不敢相信,此人看上去要比印象中的母亲年轻倨傲的多,但丧母的念想涌出来后,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此地为何处,就饱含激动的喊了一声。
“母亲?”
一下子,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为首的池归晚便是她口中的母亲,此刻眼神中带着盛怒的表情望向她,语调不由自主的提高了些许。
“谁是你母亲?何令颐,你想家想疯了吧!”
出口一点都不客气,甚至还有肉眼可见的厌烦。
这与吕嫣印象中的那个常年忧愁,自怨自艾的母亲简直判若两人,只见她衣袖一抽,桌上的砚台就被打翻在地,在场的七八个贵女皆噤若寒蝉。
唯独池归晚怒目而视,乖张的厉害。
吕嫣倒抽一口冷气,果然,她不是母亲!
母亲死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没有一块儿好肉了,哪里能与面前这个正值妙龄,贵气天成的女子相提并论。
身子一软,跌坐在椅凳之上,茫然的看向四周。
这既不是母亲,那她呢?又是谁?
忽而头疼的厉害,随之而来的就是各种本不属于她的记忆不停的往脑子里灌。
身边仍旧吵吵闹闹,片刻后,吕嫣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借尸还魂了。
并且回到了母亲尚未出嫁之时,而她现在的身份是寄居在兵部侍郎府池家的故交小姐,何令颐。
父母双亡,不过祖父却是南州有名的大儒何长章。
因着两家的交情好,知道侍郎府办了闺学,所以不远千里的把她给送来这儿进学,不仅是她,闺学中除了侍郎府的大姑娘,二姑娘,还有几个汴州官员家的女儿。
而地上正哭得凄惨的那一位,便是汴州驾部司员外郎之女,沈妙菱。
她的父亲位居六品,比之从四品的兵部侍郎池云敬自然是要矮些的,因此惹来今日之祸事,她除了哭还真没其他法子。
荣馨阁外,杨柳依依,日照凌空,映衬的内池波光粼粼。
内堂中,气氛却降至冰点。
泪眼婆娑的沈妙菱看着那盛怒的大姑娘池归晚,作势就要磕头赔罪。
“池大姐姐别生气,我真不是有意的,要是知道那东西乃是你亡母的嫁妆定不会碰的,我人小福薄,没见过什么好东西,所以还请池姐姐大人大量,就宽宥了吧……”
说完,人就跪下了,奴颜卑膝的表现顿时让被碎了东西的大姑娘池归晚反而成了作恶的人,看着四面投来不善的眼神,池归晚被激得手就抖了起来,连带着声音也变得尖锐不少。
“你跪下是什么意思?今儿的事还是我不留情面了?”
她想拉那沈妙菱起身问个清楚,结果却被在场的人给拦下,个个以为她要动手打人了呢。
沈妙菱“害怕”,连连后退撞到了清醒后的何令颐。
何令颐一抬头就看到来旁边隔岸观火的侍郎府二姑娘池归萤对着沈妙菱就使了个眼色,心中顿时明了,此二人是故意的!
狼狈为奸碎了这海玉盏不说,甚至还想要踩着此事给自己立好名声!
这池归莹还真是数十年如一日的爱扮作好人呢!
当初若不是她下药害母亲失了清白,也不至于会被镇国将军府退亲,还被逼下嫁吕家。
这么多年,母亲在吕家受过的每一个白眼和遭受的每一句恶言,都是源自于她!
甚至逼死母亲的那些人里头,她也赫然在列!
想到此处,心中的恨意霎时间就涌了出来,眼神投向池归莹时,恨不能啖肉饮血方消心头恨,眼见池归莹佯装好人,上前就挡在那沈妙菱身前,苦口婆心的说道。
“大姐姐,消消气,妙菱妹妹真不是故意的,我们正看着那玉盏呢,你突然喊了一声把她给吓着这才会失手碰碎了的,要不,我拿我的赔给你,虽说比不上碎掉的那一盏,但也是舅舅特意从青州给我寻来的,还没用过两回呢,就跟新的一样……”
她的话都还没说完,就被大姑娘池归晚给打断了。
她冷哼一声,“好啊,你胳膊肘也往外拐了?你可别忘了,你是我妹妹!这姓沈的给你什么好处了,就偏着她说话。”
这一声喊,道尽了池归晚的委屈,连带着刚转醒的何令颐也红了眼眶。
可偏偏在场的贵女们没有一个人向着母亲,反而是眼中流露出对沈妙菱的怜惜,以及对池归莹仗义执言的佩服。
记忆中,那些场面纷纷涌现。
自二月进学后,这些贵女们就在闲谈中知道了母亲的库房里堆着海一样的珍品异宝,因此都起了些羡慕嫉妒恨的心思。
明明就是个四品官家的女儿,却偏偏有个侯府出身的娘家背景,贵女们平日里觉得稀奇珍巧的玩意儿,在母亲眼中不过尔尔。
一来二去的,自然是就生了些怨怼。
一开始,众人都害怕母亲的霹雳性子。
可惹恼了几次过后也就知道了,不过是个雷声大雨点小的主,因此作践母亲名声的同时,可没少从她那里得些好东西。
眼看着今日又是一场“好戏”,谁都乐意帮着踩上几句!
一时间众人皆对母亲颇为怨言,劝的劝,阴阳的阴阳,眼看着母亲陷入囹圄,就见那惯会做好人的池归莹又开了口。
“大姐姐,你我乃是姐妹,我怎么可能不向着你呢,只是宗嬷嬷待会儿就回来了,要是她知道咱们在这里闹事,横竖是不会管谁对谁错,通通要一阵罚的,上回打手板的事情你忘了?我记得览云说你回去冰敷了好几天才消肿的,难不成又要再挨一次吗?”
霎时间,何令颐看到母亲有些偃旗息鼓了,这可不行!
难不成重生一回,还要让母亲受这等子窝囊气吗?于是不屑的笑了一声,看着正准备从地上爬起来的沈妙菱,面上带着几分严厉和无情,正义凛然的就开了口。
“哟,这年头,见过恃强凌弱的,还没见过恃弱凌强到如此无耻地步的人呢,一句无心,一句人小福薄,就不用赔了吗?笑死人了,那要不我也无心的把沈姐姐的狼毫笔给弄坏了,你要是怪罪我,岂不是你得理不饶人了吗?”
她这么一开口,顿时就揭破了二人的小心思。
第2章 撕破她的伪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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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菱正扮委屈呢,突然被打脸,自然是愤怒的就看了过来。
不仅仅是她,一瞬间所有的贵女们皆厉眼相对,何令颐看着对她投来警告眼神的池归莹丝毫不惧,甚至有些蔑视。
“怎么?挡着你做好人了?”
池归萤心里也不爽的厉害,她好不容易才安抚下来的场面,可容不得其他人来挑衅。
“何妹妹,你往日可是最温和的性子,今日是怎么了?刺得厉害!”
闻言,何令颐心中啐了一口。
看多了她那副伪善的面孔,今儿就是要把她这副假面撕碎了,所以淡定的走上前去,俯身拿起地上的碎盏看了看,就冷静的说道。
“这东西是海玉所制,听闻是当年的海伯侯出征特意寻来留给女儿做嫁妆的,池大姐姐的母亲亡故,她的嫁妆便也成了池大姐姐的私产,我记得池大姐姐原本用的是个白玉盏,并非这海玉盏,若不是池二姐姐开口要见识见识,她也不会拿出如此珍贵的东西,东西拿来了,也让你们见识了,连一刻钟都不到就摔碎了,池大姐姐还不能发火了?池二姐姐可真会慷他人之慨,添自己的好名声呢。”
随后斜眼看了一下她桌上放着的那瓷盏,嘲讽之意再明显不过。
“你的那个,充其量就是个青瓷盏,若是去了青州,要多少有多少,拿这么个东西来换,你倒是怪好意思开口的!”
“你!”
池归萤可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人给当面揭穿了目的,这么多年了,她踩着大姐姐在外头可得了不少的好名声。
谁人不知侍郎府里有个嚣张跋扈的大姑娘,温柔好才情的二姑娘啊,现在却被人撕了那面皮丢在地上踩,一时间也面红耳赤的作势就要敌对起来!
“自二月开闺学以来,不过两个月的时间,沈姐姐碎了海玉盏,董妹妹撕了灵珠扇面,王家小姐更是厉害,连徽州的贡墨都是想拿便拿,知道的呢是侍郎府办闺学,让诸位小姐们来听规矩的,不知道呢还以为是池大姐姐开慈善宴,拿自己库房里的好东西给诸位小姐们慷慨献宝呢!怪好意思!”
一番话,说的又尖又刺,那些贵女们纷纷红了脸。
何令颐眼神所到之处,人人都心虚的低下头,唯有池归晚忍住委屈,眼眶微红,甚是感激的看着这个唯一站在自己身边的人。
从小到大,她总是家人们口中那个“不思进取,嚣张跋扈,盛气凌人”的池大姑娘,人人在她面前都能当个菩萨劝两句。
久而久之,自然就让外头人也这么以为上了。
甚至连池归晚自己都不太分得清楚,这脾气到底该不该发出来,今日听到何令颐的话,才让她惊觉过来:这分明就是刻意针对自己的局!
于是眼神中带着厌恶的看向了“犯事”的沈妙菱,继而就想发作起来,结果却听到外头喊了一声,“宗嬷嬷到。”
一瞬间,何令颐看见贵女们都松了口气的样子,想这么简单的就把事儿给抹过去了?
不能够!
所有贵女回归原位,而她也低调站在自己的桌旁,神色平静,瞧不出什么特别来。
这位宗嬷嬷向来严厉,才进门看到这一地狼藉,登时眼中就泛起些郁怒,急斥一声就问道。
“谁弄的?”
沈妙菱不由自主的脚软起来,整个人都斜了身子,作势就要跌在地上,脸色十分苍白,结果就听何令颐扬着嗓子就说道。
“沈姐姐说自己失手摔碎的。”
此言一出,何令颐再次成为众人焦点,宗嬷嬷利眼扫过那沈妙菱,她又急又怒的上瞪了一眼多嘴的何令颐,而后就迅速换了表情,神情哀戚的说道。
“嬷嬷,是我不小心打碎的。”
“荒唐,此乃海玉盏,满汴州都找不出第二个来,就这么碎了?沈小姐好大的本事,可曾想过以你父之俸银,便是三年五载也赔不出来。”
听到这话,沈妙菱慌了。
何令颐却大觉痛快,眼看着她滑坐在地上,双眼通红的看向宗嬷嬷想要求饶,可宗嬷嬷一脸冷酷,她见行不通,只好转而对着母亲又哭诉起来。
“池大姐姐,我真是无心的,此事若真闹到我父亲面前,只怕没有我的好果子吃,再说了,池伯父面上也会无光的,求你了,就宽宥我吧。”
沈妙菱哭得险些要背过气去,这一幕又惹得起贵女们纷纷以眼神谴责起母亲来。
做女儿这么多年,何令颐当然知道母亲是个心软的人,随后就见她心疼的看了一眼地上碎了的海玉盏,叹息一声便松了口。
“罢了,我不怪你就是。”
话一出,沈妙菱倒是长松一口气,反而是宗嬷嬷眼神中多有复杂。
这样的孤品,说不计较就不计较,还真是“大方”!
可正主都不吭声了,她若是揪着不放,似乎有失公允,神情一转便打算散了这场子,结果却见何令颐上前一步,据理力争的开口说道。
“嬷嬷,今日之事我有一问。”
“何小姐,有何疑问?”
“在南州时,祖父曾教导我小错不惩,酿之大祸,小善不扬,直寒人心,因此沈姐姐今日纵使是无意,也该有些告罪的举措才对,如此一来,她记得住,我们也记得住,倘若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了,岂非助长歪斜之风?还请嬷嬷替我解惑,此事该当如何办,才对?”
话落,宗嬷嬷略有些怔住。
自她二月入府以来,这位何家贵女基本上就没在堂上多余说过句话,她原想着或许这就是南州大儒家中的做派,所以并未放在心上,今日却见她有理有据的逼着沈家小姐认错认罚,顿时起了些兴趣。
表情虽镇定,但语气中多了些认可。
“何大儒所言,便是陛下都亲自赞许过公允的,当然言之有理,小错不惩,不足为戒,何小姐虽是无心,但海玉盏的确难得,那依你看该当如何?”
“跪也跪了,错也认了,要不就赔付三千两银子,此事就算揭过去了,嬷嬷以为呢?”
好大的口气,三千两银子!
沈妙菱此刻看何令颐可比大姑娘池归晚还要愤恨些,而其他贵女也都被她的话给吓得微微张了口,这钱虽说不至于让沈家破产,可也不是小数目。
倘若真赔了,那恐怕这位沈小姐出阁的嫁妆都要少了许多!
又丢面子又赔钱,还真是惨。
第3章 写下欠条,防止赖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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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内,气氛再次降至冰点。
被逼着要赔付巨款,沈妙菱也不想装了,一双狐狸眼满是怨怼,直言就问道。
“何妹妹好利的嘴,池大姐姐都不计较了,你在这里撺掇着,是要败坏她和善大方的名声吗?”
二姑娘池归莹与沈妙菱一同制造的此局,当然要出来帮腔。
“都是在我家上闺学的姐妹,日后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妹妹松松手,就放过沈妹妹这一回吧,大姐姐院子里比这海玉盏金贵的物件何止百样,想必也不会太放在心上的。”
眼神看向自家姐姐,那神情仿佛就在说让她快帮着给个台阶下。
大姑娘池归晚,脾气是不好,但也不是真正心狠之人,嘴巴略张了张就想做回好人算了,谁知下一秒就被旁边站着的丫鬟纤春轻轻捏了捏衣袖。
这是二人的暗号,每当此举就是让自己闭嘴。
朱唇微启,但最后还是没有说话,众人没有等到她的回答,便纷纷以为她默认了。
沈妙菱眼眶通红的看着池归晚,不可置信的就反口咬道。
“池大姐姐果然名不虚传,心肠真硬啊,赔就赔,且等我回府后送了银票过来就是。”
说罢,就起身站着,全然没有刚刚的那副伏低做小的模样,明明是自己做错了事,但她却能义正严辞的指责对方过于苛刻。
还真是应了何令颐的那句话:以弱凌强,毫无羞耻。
宗嬷嬷看了一眼何令颐,颇为赞许的嘴角扬了扬,在她看来,无论是治家还是交友,就该规矩严明些,否则什么都搅和在一起,日后必生大乱。
“行了,都坐下吧。”
课还得上,只不过众人全然没了早晨的那份兴致,各自心中都有想法,唯独何令颐上得仔细认真。
前世的她可没这样的好机会,不是被祖母拘在后宅,就是被渣爹各种嫌弃,怎么可能会给她安排这样的闺学课程!
风过无痕,转眼就过了一个时辰。
留了堂余作业,宗嬷嬷就先一步离开了,她一走,沈妙菱也不想待了,冷着脸起身就准备离开,结果却被何令颐不依不饶的拦住脚步。
眼神粹了毒一般的看过去,沈妙菱冷哼一声就问道。
“怎么?何大小姐还嫌欺辱的我不够,要再骂两句过过瘾吗?”
何令颐不怒反笑,过去的她和母亲就是容忍了太多这样的人,最后不但没有好下场还被其接连的落井下石,所以她不会再忍,径直就说道。
“哪里?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沈姐姐空口无凭,总该落了字据才好,否则到时候池大姐姐手里又没证据,你不认,她能奈你何?”
“你!”
沈妙菱被气得怒目圆睁,脸颊通红。
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这样折辱呢,抬手就想打回去,可南州何大儒虽无官阶,却是太子殿下都要奉为上宾之人,她今日若真的动手打了她,只怕要给家里招来横祸了。
胸口起起伏伏,最后咬着牙的快速写了一纸欠条,落款,数额,手印皆有,抵不了账了何令颐才肯放之离开。
走的时候,沈妙菱阴阳怪气的说了句。
“但愿何小姐一生顺遂,大错小错都不要犯,否则今日之辱,我必定会让你也尝尝其中滋味就是!”
随后,就快着步的离开了。
贵女们见这位何小姐依依不饶的样子,不像是个善茬,一想到自己平日里也没少跟着池二姑娘作践大姑娘,因此一个个的闭了嘴,心里发虚,脚步发软的也快速离开了。
只留下何令颐与池家两位姑娘,二人皆是一脸复杂。
“池大姐姐,欠条收好了,日后若是沈家不把钱还回来,那我们就上门去要。”
池归晚:……
她自认也是个脾气暴躁,眼里不容沙子之人,可今日面对何令颐才觉得自己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软柿子罢了,每每遇到这种场合,总是被人激的下不来台。
白生一顿气恼不说,也换不回个好名声。
倒是今日,竟然有人替她出了头,因此心情复杂之余也多了不少的感激。
“何妹妹,为了个海玉盏,让你得罪人了。”
她难得说出这样的客气话,何令颐心中却如释重负,多少年了,从来只有人欺她们母女,没有她们回击的时候,老天既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那她就不会再忍!
“人善被人欺,也易被利用,池大姐姐嘴快心直更是容易被人激怒,还是要多小心身边人的好。”
话里话外,直指二姑娘池归莹。
她也不蠢,即刻就听出来了,沈妙菱怕何令颐但她却不惧!
怎么说这里也是侍郎府,是自己的家,没道理被个客人拿捏了,于是皮笑肉不笑的反讽道。
“何妹妹还真火眼金睛,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撺掇我们姐妹不睦呢。”
她就是想让何令颐下不来台,谁知下一秒,那何令颐就目色冷漠的回了一句。
“姐妹睦不睦的,有眼睛的人都瞧得出,反倒是池二姐姐着急认下这罪名做什么?可是心里有鬼啊?”
池归莹这下总算是体会到了刚刚沈妙菱被人堵得说不出话来的憋闷,只不过她可不是沈妙菱那种色厉内荏的草包,忽而想起什么事情,眼神中闪过一丝愠怒后,很快就平静下来。
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继而毫不在乎的扬了个伪善的笑就说道。
“何妹妹大约是吃了炮仗,话赶话的一个字也不肯饶人,算了,与你计较反显得我侍郎府教养不好,大姐姐,我还要去给母亲请安,就不与你同行,先走一步了。”
说罢,还没等池归晚开口,就离开了荣馨阁。
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何令颐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恨意。
当年要不是她,母亲也不至于在被掏空了偌大的陪嫁后,还落得那么个惨无人道的结局,而自己少了母亲这唯一的庇护,更是过得惨不忍睹。
明明该是国舅府原配嫡出最耀眼的大姑娘,却成了后院柴房的常客,那时候她就恨毒了渣爹和狠心外祖父一家,奈何势单力薄,死在无人问津的大雪天。
这一回,她定要让这位池二姑娘也尝尝被人算计,折磨至死的滋味!
复仇的念头蹭蹭的往外冒着,却突然被一声音给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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